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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去的路上，三個人一時間沒有說話，車里的氣氛相當的沉悶。

    到了營口高速路口的時候，黎麥終于忍不住了，“李局，高師傅，江局長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高梁作為他的師傅，立刻就知道黎麥在問那句話，不過他也想不通，所以沒有答話。

    黎麥偏過頭，看了看專心開車的高梁，沒敢再問，把腦袋抵在車窗戶上靜靜地發呆。

    坐在后排的李樂峰突然開口說話：“聽老江的意思，黎銘超從一開始并不是這樣的人，而是有什么苦衷變成了眼下的模樣。”

    高梁終于說出自己的疑惑：“其實在江局長說完這話的時候，我也曾經這么想過。不過，按理說，他被‘溝沿幫’幫襯著長大，他幾年前正是感恩的時候；之后慢慢恩情消退，反而大恩如仇，慢慢與他們疏遠。這才是人之常情，怎么可能是反過來呢？這不符合理……”

    李樂峰想了想，“你說的也有道理。”

    三個人再次陷入沉默。

    來回大連一趟，只用了一天，到了局大院門口，天色剛剛擦黑。

    李樂峰交待高梁：“你去買點兒晚飯，咱們三個今天就在局里解決。其他人，你都放回去了吧？”

    高梁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我讓他們早些回去歇著了，都別留下加班了。這段時間，大家實在太忙太累了，前前后后幾個月都沒個完整的休息時間。現在大部分案件事實都已經移交出去了，沒必要再讓他們熬著了。”

    李樂峰沒有急著下車，“現在手上的案件證據有沒有達到移送起訴的標準？”

    高梁想了想，“其實，我們手頭最關鍵的就是金敏兒被殺這起案件。現在還沒有查清他們的犯罪動機；還有兇器，就是捂死金敏兒的那條毛巾也沒有找到；至于氰化物，已經用光了，現在也只能靠馬秀安的口供去認證了。”

    李樂峰皺了皺眉頭，“那也就是說，實物證據其實并沒有保留下來，現在是三人的口供和金敏兒的尸檢報告是可以對應上，是嗎？”

    “是！”高梁知道現在檢察機關更注重實物證據，難怪自己的師傅著急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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