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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鳶三人一路挪移向北,入目所見皆是萬丈深淵。
原本中境的靈川神峰,皆在某種恐怖的力量下化作焦土。
所幸隨著他們不斷向北,這種情況終于漸漸改善。
萬丈深淵變作滿目瘡痍的荒地,雖與之前的天地靈秀相比還是很慘。
但總算是有了陸地與河流,偶然能見到一兩只被魔氣侵染的異鳥飛過,地面上也有些變異的野獸出沒。
只是就算到了這里,魔氣依舊無處不在。
“我們進天妖殿的這段時間,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何等的驚天大戰(zhàn),以地仙界的位格之高,依舊能把中境打成了廢土。”
李香鳶忍不住低聲自語,一旁的金風此時也初步擺脫了入魔的影響,眉頭緊皺的道:
“如此驚天絕地的大戰(zhàn),也不知各宗的老祖如今是何狀態(tài)了。”
說這話時,他面上頗有些憂慮。
畢竟他體內(nèi)那滴精血的希望,全寄托在宗門老祖身上了。
若是老祖?zhèn)冊谀菆龃髴?zhàn)中出了事,他最后的那點希望就沒了。
沐鈴看出他心思,當即寬慰道:
“老祖?zhèn)兘允欠堤摰叵桑诘叵山缥丛鈮褐疲侄瓮ㄌ鞆氐兀瑧菬o憂。”
李香鳶點點頭,也贊同沐鈴的說法。
畢竟地仙界的地仙老祖?zhèn)儾煌煅罾锏奶煜桑际切┍唤缌褐频幕駡A滿。
三人低聲討論間,逐漸來到北境與中境的交界之處。
在這里,他們看到了一片光幕。
光幕連天接地,自云端垂入分隔中境和北境的大江中。
三人神識一掃,頓時皺眉道:
“六階大陣?”
而隨著他們神識掃過,光幕之后出現(xiàn)了個身影。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下套給趙括,三陽天宮的地陽道尊。
這地陽道尊凝神看著光幕外的三人,沉聲道:
“爾等從天妖殿出來了?”
李香鳶也知道地陽道尊與陳元有怨,甚至當時也見過沐鈴,當即便上前一步道:
“見過地陽道尊,正是,我等想返回宗門,不知地陽道尊可否行個方便?”
地陽道尊看了眼沐鈴,最后視線停在金風身:
“這本尊卻是做不了主,讓諸位道友來決斷罷。”
說完,他取出一枚玉符,掐了個手訣后,這玉符當即飛入高空,傳遞出數(shù)十道流光。
隨著這些流光飛遠,不多時便有身影出現(xiàn)在地陽道尊身旁。
此人陳元幾人也見過,正是天劍山的新晉地仙,秦天劍。
秦天劍到來,看也不看傳訊通知的地陽道尊,自顧自的看著李香鳶笑道:
“香鳶師妹仙靈暗浮,看來不日便也要勘破返虛了。”
李香鳶看到自家來人,心中微松的笑道:
“秦師兄說笑了,師妹還遠著呢。”
下一刻,木承道尊憑空出現(xiàn),看著光幕外的金風和沐鈴笑道:
“你們可算回來了。”
原本他還想問一句此番收獲如何,但看到金風狀態(tài)不對后,頓時眉頭緊皺的道:
“金風你怎么了?”
金風苦笑一聲,雙手抱拳苦澀:
“讓木承老祖見笑,晚輩一時不察遭了外魔入體,幸得李道友出手相助,這才擺脫心魔。”
“這···”
木承道尊眼中閃過一絲痛惜和無奈,正想說什么時,身穿輕薄羅衫,仿若天仙下凡的婉兒從他身旁走出,一臉幸災樂禍的嬌笑:
“真可惜,金風小友天賦異稟,眼看便是要突破地仙的好苗子了,可遭了如此噩事,奴家可不敢讓他再入北境,污我北境靈地。”
聞言,金風面如死灰,沐鈴則臉色大變的道:
“老祖,金風他···”
然而木承擺了擺手,閉上眼道:“等其他道友都到了再說吧。”
聽到此話,金風慘笑一聲,臉色發(fā)白的低下頭。
沐鈴神色焦急,但往日最為護短的木承道尊都閉眼不開口,她也只好先出聲寬慰金風。
金風臉色蒼白的搖搖頭,沒說什么。
片刻后,又有兩個未曾見過的地仙出現(xiàn)。
而地陽道尊見人已到齊,當即便開口道:
“今日本尊值守,見此三人自天妖殿歸來,其中一人被外魔入體,故相召諸位道友一聚,商議如何處置他們。”
“處置什么?我天劍山的人又未被外魔入體,自是要回宗門的。”
秦天劍毫不客氣的開口,讓地陽道尊臉色漲紅。
但他不知是不是在秦天劍手上吃過虧,此刻強行壓下惱怒,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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