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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時莫要知會他人,莫要留下痕跡。”
陳元心中回憶著龜壽所說話語,站在金風(fēng)的殿外躊躇了片刻。
最終,他還是沒有去詢問龜壽靈尊,是否已經(jīng)算出他能降界的事。
畢竟上去問的話,很有可能龜壽原本問不出,他問了之后反而能算出來了。
催發(fā)卜龜?shù)恼谘谔鞕C之效,運轉(zhuǎn)火云遁離開山門。
繼而改為赤金劍光,悄然飛往西面。
他打算先去西境,過南境,再入東境,最后回到北境。
至于中境,除非他中途修為突破七尾,那再考慮去萬妖國走一趟。
一路疾飛六個時辰,途徑天劍山境域,發(fā)現(xiàn)此地多為劍修。
“待搜羅完材料,倒是可以來天劍山的境域游歷一番,對劍意提升應(yīng)有幫助。”
自語一句,他飛出天劍山的境域,來到那連綿不絕的天幕前。
想起上次離開北境后不久便被方連婉偷襲,陳元此次留了個心眼。
沒有再飛身穿過天幕,而是用火云遁直接挪移到西境中。
不穿過天幕,又有卜龜遮掩天機,此次應(yīng)不會再被人盯上才是。
心中暗道的同時,他看著相較北境,地勢相對平緩,但有些貧瘠的西境,不由得露出幾分笑意和期待。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多年,他也終于開始獨自游歷天下了!
······
潮濕的密林中,五彩斑斕的毒霧彌漫在空中,與渾厚的靈氣糅合。
形成一個個詭異形態(tài),時而化作蟾蜍,時而化作蜈蚣,時而化作蝎子,時而化作壁虎,時而化作毒蛇,不一而足。
忽然,一中年雅士出現(xiàn)在這片詭異形態(tài)的毒霧前。
臉色蒼白的他看著毒霧下意識皺起眉,取出一塊散發(fā)冰靈力的手帕捂住口鼻。
立在空中靜待片刻,看著毒霧化作毒蛇之狀后,他取出一片柳葉打入毒霧。
翠綠的柳葉飛入毒蛇狀的霧氣中,這霧氣所凝聚的毒蛇當(dāng)即雙眼一亮,繼而吞吐出蛇信,陰冷的豎眼盯著中年雅士道:
“尋我何事?”
“咳咳,許久不見,不請我進去坐坐?”
“不必了,我那些蛇子蛇孫經(jīng)不住你亂心之術(shù),有話便在這說吧。”
“有你在,我哪會施展那亂心之術(shù)。”
中年雅士道了句,而后神情溫和的笑道:
“說來你我離開蒼心界也已有上千年,可有想法回去看看?”
“蒼心界?”
毒霧顯化的毒蛇雙眼微瞇,隨即身形蠕動,化作一個身穿綠袍的陰冷男子:
“伱怎得突然想回去?”
“算算時日,那姓曹的被你我算計,舉州飛升失敗遁入地府后,如今應(yīng)當(dāng)也快恢復(fù)了,說不得已煉化六道輪回,吸干蒼心界靈氣,在準(zhǔn)備飛升事宜了。”
“這么快?”
“不快了,他比我等要早三百年飛升,如今一千三百年過去,換算蒼心界的時日,怕是已有三四千年了。”
身穿綠袍的陰冷男子略略頷首,思索片刻后問道:
“若真是如此,回去的話,要再阻他一次?”
“這是自然,當(dāng)年你我出手阻他道途,便已是不死不休。若他真的煉化了六道輪回,舉蒼心界地府飛升而來,屆時他有多強,還用我多說么?”
綠袍男子聞言眉頭緊皺,頗為煩躁的道:
“當(dāng)年就不該聽你蠱惑,讓他飛升了去。”
“咳咳,他那是舉州飛升,攜一方世界九分之一的氣運而去,若讓他功成,你我哪還有飛升的可能。”
見綠袍男子還有些不滿,中年雅士也皺起眉道:
“你忘了當(dāng)年,你我皆是白手起家,不像那黃鼠狼,在上界有人接引,不愁飛升之事,又不似白婆婆,占據(jù)天下一成運道,閉著眼也可飛升了?”
“今日你成了氣候,當(dāng)宗做祖,便忘了當(dāng)年被那姓曹的壓得何等狼狽了?”
聞言,綠袍男子也像憶起往事,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哼,你待何時回去?”
“尋到合適的奪舍之身便動身。”
“好,待我回去布置一番,稍后便與你去尋奪舍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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