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事若傳出去,其他巫族人只會說他呲鐵部沒有半點容人之心。 但天梵不知其中關鍵,聽烏蠻如此說,當即臉色微僵的道: “雖不知這二人以何手段戲弄烏蠻施主,但烏蠻施主若想放他們一馬,那不如交由貧僧處置。” “我巫族之事何須你指手畫腳?!” 烏蠻臉色微惱,他本想將陳元與阿悅帶回去,之后再找個由頭殺了。 可這和尚偏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揪著追問不放,當真是多管閑事。 被同境界之人呵斥,天梵面上的歡喜之色也是微沉: “你巫族人貧僧不管,但另外那人,貧僧自西境追到此地便是為了他,將他交給貧僧,貧僧立刻就走。” 剛好從長風林中挪移出來的烏瀾聽聞此話,當下臉色微急的道: “首領,元辰兄弟可是我呲鐵部的夫婿,也算半個巫族人啊!” 烏瀾雖不知首領為何這般震怒,但還是想替陳元說幾句話。 看這和尚的架勢,若元辰兄弟落到他手上,定是有死無生。 而被首領帶回去,只要他與阿悅好生認錯,首領肯定會心軟饒他們一命。 烏蠻側目看了眼烏瀾,心中越發惱火。 本來他都打算借坡下驢了,這小子沖出來湊什么熱鬧。 正當他臉色難看的沉吟不語時,那困住陳元和阿悅的黑棺忽然裂開一道縫隙。 “嗯?” 烏蠻臉色微變,正欲出手加固黑棺時,那縫隙卻如決堤的大壩般潰裂。 璀璨奪目的五色劍虹從中竄出,周遭更有無窮無盡的細小箭矢盤簇擁。 這劍虹與箭矢的合力,鋒芒之銳,令人僅是看著便覺雙目刺痛。 就連神識觸之其上,亦會覺得如遭劍刺。 烏蠻瞇了瞇眼,右手虛握,天地間的金行靈氣與風行之力迅速聚攏,填充在被五色劍虹沖破的黑棺裂縫上。 然而黑棺裂縫大開,阿悅已拉著陳元化作輕風飛出。 雖此地依舊被烏蠻封禁無法挪移,但阿悅還是現出飛廉圖騰。 黃綠色的龍雀在她背后一閃而逝,繼而鉆入她體內。 “首領,阿悅與元辰這便離開南境,不再回來!” 阿悅仿若在做保證一般,風行之力形成螺旋狀,推著她和陳元極速掠向南面。 “哼,你們戲弄過我一次,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們嗎?” 烏蠻冷哼一聲,那黑棺當即逸散成鐵腥黑風,迅速蔓延到陳元和阿悅附近。 眼看這鐵腥黑風又要再次化作黑棺,將二人鎖在其中時,一道金光忽然從斜處竄出。 這金光同樣由金行之力凝聚,但卻遠比鐵腥黑風要強,瞬息便將這些鐵腥黑風打散。 <div class="contentadv"> 烏蠻皺了皺眉,低頭看向長風林邊緣。 卻見恒山道人橫舉落日弓,弓弦還在顫動。 “恒山,你要保他們?” 射日門的道子出手,烏蠻面上的忌憚之色明顯比和天梵時說話要明顯。 “承故交之托,庇護一二。這二人既已保證不再返回南境,烏蠻首領為何還要追究?” “哼,我被他們戲弄一事,豈可就這般算了?” “呵呵呵,有趣,當真有趣。” 天梵忽然開口,讓眾人視線不由看向他。 而他也不賣關子,直接了當的道: “貧僧有個想法,恒山施主和烏蠻施主不妨聽聽看。” “將此二人交給貧僧處理,這般,恒山施主從烏蠻施主手上保下了這兩人,可與故友交待,而貧僧出手,烏蠻施主也不用擔憂他們還能再返回南境。” 雖然心中覺得這般處理也可,但烏蠻還是故作猶豫的道: “我倒也不是要殺他們,他們畢竟也算是呲鐵部之人。” “此事烏蠻施主大可放心,貧僧地上佛國,定留他們一席之位。” 聞言,烏蠻不再出聲,身形直接消失。 見烏蠻已同意,那恒山道人也只是搖了搖頭,挪移離開,返回射日門去了。 他若已是返虛地仙,今日仗著落日弓在手,便是死保陳元也不無不可。 但他還只是化神圓滿,未得返虛。 在烏蠻與天梵已達成共識的情況下,他若還要強出頭,那只會給射日門帶來麻煩。 為了黃金盛世結識時的那點情誼,不值得付此代價。 而天梵見恒山直接離去,面上的歡喜之色終于變得真摯,甚至忍不住低笑出聲。 抬手召回天罡神算符,卻見此符上已經沒有多少靈韻,再催發也無法如此精準尋人,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疼。 下一刻,他身形挪移消失,顯然是去追逃遁的陳元和阿悅。 而陳元和阿悅早在烏蠻離開時,身上的封禁之力便已解開。 但二人沒有分開逃,而是由阿悅帶著陳元連續挪移。 “龜老,可有辦法甩掉這和尚?” “怎么可能,這可是地仙羅漢,你還是想想用哪個替死手段能逃得遠點吧,記著別讓他收進掌中佛國了,不然你那些替死符箓都用不出來。” 龜卜話音剛落,陳元便見前方出現天梵那張笑臉,手中那粉色的掌中佛國朝他們按來。 沒敢耽擱,他嘴一張,吸力涌向阿悅,同時傳音給她道:“別抵抗。” 阿悅本來已經打算閉目等死了,聽到陳元傳音,當即身心放松,仍由陳元將她吞入腹中。 下一息,陳元左手手中多了株樹苗,而他身形也猛地炸開。 “轟!” 元嬰后期自爆,引起的靈氣波動令附近天地元氣一陣蕩漾。 一道隱蔽的綠光,裹著陳元自爆后的血肉及物件遁入林木,瞬息掠向萬里之外。 但天梵畢竟是實打實的地仙,元嬰后期的自爆,他揮揮手便可抹平。 而他敏銳的神識,也察覺到了一股精純的木行之力竄向了南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