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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都會陪著你。
想到藍康說的這話,趙晴頓覺毛骨悚然。
神識外放,一遍又一遍的探尋著周圍。
但這附近除了她自己,便再無其活物。
難道,她像是想到什么,當即開始內視自身。
然而她來來回回內視了十來遍,也未尋到體內有任何異常。
要說真的有什么不對,那便是吸干了藍康,但卻未能徹底化嬰的紫河蠱。
可一想到方才后勁的陰風和涼意,她便十分肯定那不是錯覺。
回頭看了眼藍康的尸骨,她目中閃過一絲狠色,抬手將這尸骨拍成了齏粉,并將他的儲物袋和靈獸袋收起。
冷哼一聲后,她辨明方向,化作遁光往東境的腹地飛去。
高空中,陳元身形顯化。
他雙目泛藍,顯然是已用上靈目神通。
隱約中,他看到一道若隱若現的鬼影緊貼著趙晴,但趙晴卻一無所知。
“這藍康的化鬼秘術也不簡單,以我靈目神通都只能看個模糊。
一般手段恐怕還真尋不到他,而且就算尋到了,是否能針對除掉也不好說。”
摩挲著下巴自語一句,陳元散去靈目神通,繼續飛往碼頭。
趙晴與他無恩無怨,心腸又頗為歹毒,沒必要出手幫她。
他方才停下,也只是出于好奇,這兩個心懷鬼胎的人最后結局會怎樣。
照如今的情況看來,趙晴已是落了下籌,被轉為鬼修的藍康附身且毫無對策。
她若能尋到克制鬼道的人物,替她將這藍康揪出來,那或許還有翻盤的機會。
若是不能,她十有八九還是要死在藍康手上。
不過這都與他無關了,這次偶遇趙晴得了金眼紅鯉,對自己來說也算是份小機緣。
再往后,她是生是死,便全看她自身造化了。
一路疾飛回到碼頭,神識一掃之下,發現那梁望也這碼頭的鎮上。
略作思索,他直接挪移到梁望身旁:“梁掌舵。”
聽到陳元的聲音,梁望下意識看去,繼而急忙拱手道:
“原來是元前輩,不知元前輩有何吩咐?”
“倒也不是什么吩咐,只是想向梁掌舵問個路。”
“哦?元前輩想去哪?在下對海路雖還算熟悉,但這東境之內恐怕···”
“本座問的便是海路,梁掌舵可知那蓬萊島在何處?”
“蓬萊島?”梁望愣了下,隨即點點頭道:
“這號稱自仙界傳承下來的蓬萊島,晚輩經常在海上行走,確實知道。”
梁望道了句,隨即看了眼碼頭和日頭的方位,抬起右手斜指東北方:
“前輩,您若是從這里出發,朝這個方向筆直而去,不出三日便可到那蓬萊島了。”
“多謝。”
陳元微微頷首,隨手從血靈谷那幾人的遺物中,取出塊血月石遞給他。
“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前輩無需如此。”
梁望連連推脫,但陳元卻直接塞給他道:
“拿著,本座不喜欠人情。”
說罷,他將血月史放到梁望手中,化作火燒云消散。
梁望本還想說什么,最終卻只能拿著血月石道謝。
······
“什么?那狐崽子把替死之物都用了?”
沐鈴臉色微驚,身旁的紫然更是臉色發白,頗為緊張的看著尉遲雪。
尉遲雪見紫然如此神色,心中略顯快意的同時,又有幾分酸楚。
若來日自己蒙受大難,紫然是否也會露出這般擔憂之色?
她不無嫉妒的想著,繼而低下頭避免沐鈴和紫然看到她的神色:
“嗯,聽師祖說,木承師伯祖給那陳執事的替死靈物,三次機會都用掉了,但具體在哪里用掉的,連龜壽師伯祖都算不出來。”
聞言,紫然下意識伸手捂住嘴,目中滿是擔憂之色。
沐鈴則是眉頭緊皺,右手食指無意識的在椅把上輕點道:
“他魂燈可曾熄滅?”
聽到這個問題,尉遲雪抬起頭,面無異色的道:
“沒有,聽值守的弟子說,陳執事的魂燈確實有變黯淡,但沒多久便復原了。”
沐鈴和紫然臉色微松,紫然更是輕聲的道: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沐鈴瞥了她一眼,繼而站起身道:
“紫然,我出去一段時日,山中事務便交給你了。”
“是。”紫然下意識應下,隨即又反應過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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