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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海偏西。
陳元繞過一座魔云密布的島嶼,繼續(xù)深入外海。
到了這里,他其實(shí)早已在這外海中迷失方向。
所幸龜卜有占卜之能,可以趨吉避兇,對于辨尋方位也不難。
而他與翡玉兒分開后,他靈力修為已是進(jìn)無可進(jìn),六條狐尾都已被靈氣溢滿。
甚至因?yàn)轸溆駜旱男逓楸人吡苏粋€境界,靈力反哺體魄,導(dǎo)致他體修也達(dá)到了六尾后期。
雖未像靈力和神識那般已至圓滿,但陳元有種感覺,他距離突破七尾之日已經(jīng)不遠(yuǎn)。
為此,他提高了搜羅靈脈的標(biāo)準(zhǔn)。
畢竟須彌珠最多只能容納三條靈脈,而他即將突破七尾。
若將這須彌珠當(dāng)做隨身洞府來使用,那這須彌珠內(nèi)的靈氣便要足夠充足,否則他也看不上這隨身洞府。
所以,他現(xiàn)在給龜卜的要求,是讓它占卜四階以上的靈脈所在位置。
而因?yàn)樗毢馂橐惑w,同時又掌握了一式新的劍招,龜卜之前給他占卜的是大兇的方位,如今也都變成了小兇,甚至換成了中吉。
而嘗過一次大吉的甜頭后,陳元直接要求龜卜占卜大吉的方位。
在這一路深入外海的這段路程,他已收了一條四階靈脈。
如今須彌珠只能再容納一條,所以對于此條靈脈陳元更是要精益求精。
這日,走走停停的陳元立在一處礁石上。
護(hù)體靈光蒸發(fā)著拍打上來的海水,并張口吐出龜卜本體道:
“龜老,再試試看。”
龜卜對此也是不厭其煩,畢竟那日透支靈韻替陳元擋災(zāi)后,陳元事后好好犒勞了它一番。
不僅在海底收集一元重水補(bǔ)全了它的靈韻,還用溢出的靈氣溫養(yǎng)了它半個月。
此時它施展卜卦之能,龜殼上的龜甲不斷變換方位。
過了好片刻,它才出聲道:
“有了,正南方坎卦正紅,坎為水,已是兇上加兇,險之又險,但其正紅既代表福運(yùn)在后,你自己定奪,若選此去,兇險程度比你之前對上翡玉兒還要強(qiáng)。”
“意思說,很有可能遇上地仙老魔?”
“嗯。”
龜卜應(yīng)了聲,頓了頓后繼續(xù)道:
“從卦象來看,這兇險雖惡,但后繼無力,證明你遇上的地仙老魔,應(yīng)是留守在魔門中,時日無多的腐朽之物。”
陳元點(diǎn)點(diǎn)頭,立在礁石沉吟良久。
腦海中過了遍自己目前的手段,手里還剩一張?zhí)嫠婪f里挪移符已經(jīng)沒了。
而替死符也不是萬能的,像之前翡玉兒用的仙界大神通,便能壓制替死符的效用,返虛地仙十有八九也有這種手段。
所以,若是選擇去碰這大兇的話,他就要做好一次都不被那地仙老魔擊到的準(zhǔn)備。
但這可能嗎?明顯不可能。
融合后將火陽神光都吸納的狐火威力雖強(qiáng),但若說能一劍斬殺地仙,那也不現(xiàn)實(shí)。
思來想去,陳元還是打消了去碰地仙老魔的想法,耐著性子道:
“換個方位試試,拿不到的機(jī)緣還要硬拿,那是送死。”
“如此甚好。”
龜卜點(diǎn)點(diǎn)頭,陳元沒有膨脹上頭,它反倒松了口氣。
若陳元此刻已經(jīng)突破七尾,那它肯定不會擔(dān)心,仍由陳元隨便走。
可惜,差了一個大境界。
連挪移都要靠秘法,有些地方對他來說確實(shí)還是太過兇險。
又嘗試著朝不同方位占卜了一遍,它嘆息道:
“沒有,換個位置把,要么繼續(xù)往外海深處走,要么改個方向朝東境返回。”
“那便折返吧,如今須彌珠里的靈氣已夠金眼紅鯉修行,最后一條靈脈,若實(shí)在沒有合適的,日后我再去萬妖國時,看能不能把天妖殿里的仙靈脈搬出來一條。”
“伱倒是膽肥,不怕天妖殿把你劈了?”
“嘿,我畢竟也算是幫過天妖殿做事,拿它一條仙靈脈而已,不至于劈了我吧。”
再怎么說,我也是它候選主人之一。
自己那滴精血如今還在天妖殿內(nèi),來日突破七尾,以自己如今表現(xiàn)出來的潛力,說不定能讓天妖殿納頭便拜!
陳元不無調(diào)侃的想著,繼而改道折返。
與來時按照占卜方位而走不同,如今他讓龜卜占卜出距離東境海岸最近的方位,筆直返回。
十日時間悄然流逝,他走走停停回到外海邊緣。
感受著變濃郁了許多的靈氣,陳元無奈的搖搖頭:
“往日只聽說外海貧瘠,今日一見,方知身在內(nèi)陸是天大的福分。”
“相比外海,內(nèi)陸中的靈脈雖有高有低,但數(shù)量上來說已可以稱為多如牛毛了。”
“不然你以為正道和魔修為何打生打死,就為了爭奪內(nèi)陸的主導(dǎo)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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