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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白相間的大殿角落,一只赤紅幼狐正撅著沒有尾巴的屁股,扒挖著地磚。
扒挖好半天,它才氣喘吁吁的將一塊地磚挖開,而后熟稔的沿著陣法紋路往下挖。
一路挖到陣眼,微弱的靈識傳入陣中,令這陣法停下運轉。
沒了陣法遮掩,下方頓時露出一枚玉符,數根灰色羽毛,以及諸多九曲還靈花。
沒有修為在身,僅是靠近那幾根灰色羽毛,陳元便覺心頭一陣發慌。
小心的避開梟鳥羽,他叼起一株九曲還靈花,沿著地道一陣小跑回到地面。
將地磚推回原位,簡單的填埋泥土后,他幾個起躍,奔到大殿的主位上盤膝坐下。
輕吸一口氣,他雙爪并用,將比他身軀還長的九曲還靈花一股腦塞入嘴中。
甘澀之感在嘴中彌漫開,絲絲縷縷的涼意不知從何而來,滲入他體內,并流淌向他四肢百骸,魂靈神識。
燃燒透支的靈韻似得到甘霖滋潤,再次散發出生機,令他股后一陣麻癢憋悶。
當這種憋悶達到極致時,他忍不住低吼一聲。
“呋!”
隨著他這聲低吼的,還有他股后的血肉竄起一條橘紅的狐尾。
這條狐尾一出,那些絲絲縷縷的涼意來得越發快,令他感到明顯舒適的同時,股后的麻癢和憋悶感則越發強烈。
“吼吼···”
“呋!”
又一條狐尾竄出,他已是癢得坐不住,躍到地面上身子前趴,利爪扣入地磚中。
“呋!呋!”
又是兩聲,他股后四條狐尾搖曳,令他感到自身靈識和身軀以一種填充膨脹的方式恢復。
他身軀急急膨脹,股后的狐尾則持續鉆出,一直鉆出到七條狐尾時,他身軀才停下來。
此時的他,身形已占據了半個大殿的面積,看起來仿若一座橘紅色的小山包。
七條狐尾盡數恢復,股后癢麻感盡消,但他元神和體魄還在不斷恢復中。
絲絲縷縷的涼意不斷涌入,令他不禁舒適的低嗚出聲。
身形一晃,他化作人身,挪移回到主位上盤膝落座。
“不愧是只生長于九幽的天地奇物,這般嚴重的傷勢也能補全。”
自語一句,他閉上眼,回味之前強行進入八尾時的感覺。
那種罔顧一切,毀天滅地,殺盡天下生靈的沖動,以及火行大道的親近感,令他此刻回想起來,依舊回味無窮。
“難怪八尾時的名號是‘魔狐’,若控制不住心性,確實無愧于‘魔’字。”
他閉著眼輕聲念叨,覺得九曲還靈花的藥力漸弱后,直接取出一枚玄水回回丹服下。
此丹雖沒有九曲還靈花那般補全靈韻之效,但卻能恢復傷勢。
有這靈丹配合,半個時辰不到他便全面恢復。
可惜的是,他未能從回味中感悟出火行大道些許皮毛。
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天才,還好有外掛。
心中默默的想著,他將之前草草掩埋的地磚恢復,神識一動,下方的陣法再次開始運轉。
定了定神,他取出傳訊符,傳音給木承:
“前輩,晚輩已恢復。”
這是木承之前叮囑的,讓他全面恢復后便聯系他。
少頃,木承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陳元。”
陳元心中一凜,急忙挪移到殿外。
卻見大殿之外,木承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確定他已全面恢復,木承神色微松的頷首道:
“青丘一脈的秘術果然了得,如此爆發潛力的手段,居然還能毫發無損的恢復。”
其實是耗費了一株天下難尋的九曲還靈花。
陳云心中暗道,繼而好奇的道:
“讓前輩費心了,不知前輩尋晚輩何事?”
“龜壽渡過天仙劫后,本是想回宗門布置一番,可惜他追去靈嵐界斬殺地陽,卻是無暇再返回地仙界。”木承神色微凝的道:
“不過他離開前,曾說他在歸墟池底部留了東西,讓你下去取。”
“晚輩下去取?”陳元怔了下:“靈龜一脈應當也有掌握生死大道的長老吧?怎么不讓他們去?”
“不知道,或許龜壽所留之物,只有你能拿到。”木承搖了搖頭,而后詢問道:
“你可還要再休息片刻,或是準備一番?”
陳元略一思索,微微低頭道:
“事關重大,還容晚輩再調息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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