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神石,如果我想吃上飽飯,是不是表示我要有很多的狗?” “那要看你如何看待什么是狗。” “我知道怎么看待,如今我什么都沒有,黑狗便是我的狗,明日我去參加冬選,黑狗也是我的狗!” “等我冬選選上,那城守大人和儒生,他們便是我的狗!” 此言一出,這少年的精氣神高度凝聚,仿若找到了人生目標一般。 而神石也不再出聲,火堆的余燼也迅速熄滅。 那孩童又恭敬的朝神石磕了個頭,起身帶著大黑狗離開。 天色漸暗,雪花再次飄灑人間。 將近一個時辰后,那神石忽然裂開,露出個人形的輪廓。 渾身是積雪的陳元睜開眼,看著天上稀稀落落的雪花,張嘴吐了口氣。 氣劍般的白煙從他口中呼出,而他借縹緲無蹤蒲和龜卜遮掩的修為與氣機,則如泄氣一般消散。 他氣勢不再如虹如炬,發絲也不再烏黑有光澤,就連身上的長袍,此刻也多了幾分舊色。 “天下何處不修行。” 仿若凡人的他,緊了緊身上的長袍,起身走向番荼城。 他一步一個腳印,沒有半分修者的模樣,逐漸走到番荼城的城門。 守城的兵卒對他視而不見,或者說,他們看不到他。 仍由他從城門走進,并穿過護城大陣,靈光掃過,護城大陣未出現任何波動。 進入戈丁界十一個月,陳元不僅摸透了此界護城大陣的陣理,也初步掌握了‘勢’的變化。 指點那半大的孩童,既是為了印證自身對‘勢’的看法,也是想看看自己能指點出個什么人物出來。 “既然已入城,那便可借‘空無’道符的勢了。” 他自語一句,身上如凡俗之人般的氣質變換,變得空空蕩蕩,好似不存在一般。 如今的他,若不是面對面的親眼看到他,根本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就連擦肩而過的路人,視線一旦離開他后,腦海中便會自行失去對他的記憶,仿佛從來沒見過他一般。 “‘天道之勢’,倒也有趣。” 他嘴角微勾,走到校場附近的客棧開了間上房。 小二熱情招待他入住,下來扣上廂房有人入住的牌子后,又看著牌子疑惑的道: <div class="contentadv"> “天字三號房有人住了嗎?掌柜的親戚?” 第二日,番荼城冬選的最后一日。 校場上的少年已不多,場外圍觀的人也減少了不少。 而在校場外,城守老陳有些焦急的道: “老余,你說的苗子怎么還不來?” 身穿甲胄的將士也看了他一眼,面有期待。 儒生神色有些恍惚,似乎昨夜遇到了什么,聽到發問候,他才表情古怪的道: “他會來的,哦,他已經來了。” “哪里?” 城守下意識看向場外,卻見校場的入口處起了喧嘩。 神識掃過,他眉頭緊皺的道:“老余,你說的苗子是他?” “嗯。”儒生點點頭,隨即看向那身穿甲胄的將士。 那將士同樣散開神識,看著校場入口處與看門士兵起爭執的少年道:“讓他進。” 校場入口處的士兵愣了下,扭頭看向校場外,看到那身穿甲胄的將士對他點了下頭后,他才不再攔著面前的少年。 卻見那少年領著黑狗進入校場,頓時便引來一陣騷動。 “誒,他怎么帶了條狗進去啊?” “狗怎么能進校場,快把他趕出來!” “簡直胡鬧,要是那黑狗咬傷我家孩兒怎么辦?!” 話語聲不斷,但守在門前的士兵卻是冷著臉道: “莫要喧嘩,干擾冬選者,杖斃處置!” 此話除了警告他們不要胡鬧外,也表示里面那領著黑狗進場的少年,同樣不能干擾冬選。 而聽到士兵的警告,那些出聲的人當即不再出聲,只是仍舊不滿的看著那半大孩童和黑狗。 卻見那瘦弱的半大孩童對周圍之人指指點點視而不見,他神色認真的走到石鎖前,雙手握住把手,對身旁的黑狗道: “大黑,幫我!” “汪!” 那黑狗應了聲,張嘴咬在孩童的手旁邊,牙齒咬得石鎖的把手咯咯作響。 一人一狗同時發力,勉強將石鎖舉起。 他們這般行為,頓時便引來場外一陣噓聲。 連舉石鎖都要條狗幫忙,這少年肯定通不過冬選。 然而那少年沒有絲毫羞色,因為發力過甚而漲紅的臉龐,此刻露出幾分興奮之色。 他能做到!他和他的狗能做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