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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山老魔那把斬破遺跡后便懸在半空的長劍倒飛,一劍破開‘白猿摘桃圖’。
七星火顯露在外之際,陰山老魔也像失去了水墨的粉飾,肉眼可見的衰老,花白的頭發(fā)全白,面上皺紋密布。
“畜生畜生!畜生!”
他連連低喝,陰山法相降臨封禁天地,令此地魔氣滔天,昏暗無光。
以山頂?shù)奈遄鸱堤撃в盀槭祝幧缴系哪в褒R齊撲向陳元。
而陳元早在對方回過神來時,便搖身現(xiàn)出本體,七條尾巴齊根斷落。
下一瞬,八條尾巴從他后股鉆出。
八尾出現(xiàn)的剎那,他身上赤金火光覆蓋,再無血肉之態(tài)。
九宮陽神通天陣的陣紋顯化,氣血煌煌好似騰龍繞體。
五火七禽扇高懸,仙光璨璨,與下方的陳元氣機勾連,徹底點燃此方天地。
劇烈的高溫頓散,地面干燥開裂燃燒融成琉璃。
空氣自燃爆裂,焚盡天下之勢油然而生,陰山法相封禁天地被破,遮天蔽地的魔氣被元陽之火焚盡。
除了那五尊返虛魔影,其他撲來的魔影皆在半空燃成青煙。
而那五尊魔影亦好不到哪去,身上青煙縱生,形體幻滅。
陰山老魔目露驚駭,本以為是小螞蟻的人物瞬息有了威脅他性命的可能。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直接挪移逃遁。
他壽元已被暗算耗費太多,再與此等強敵動手,不出一時三刻便要天人五衰。
然而陳元此時已動用斷尾秘術(shù),以及火陽道體的透支壽元秘術(shù),豈會輕易放過他。
左爪虛抓,建木幼苗現(xiàn)于他爪中,洞徹空間之感繚繞神魂,陰山老魔挪移的位置浮現(xiàn)心頭。
右爪前伸,五火七禽扇落下,被他握緊后對著斜側(cè)方輕輕揮動。
這一扇舉輕若重,火行大道都被煽得顯出脈絡。
剎那間,火行仙光橫貫千里,但沿途卻沒有絲毫火焰升騰。
只在仙光盡頭,五彩之色的空中火憑空爆燃,將剛剛挪移至此的陰山老魔籠罩。
“啊!”
慘叫低吼,濃煙與魔氣升騰,陰山老魔那把滿是怨氣的長劍稚童哭聲凄厲,強行將合攏的空中火斬出一道縫隙。
縫隙一出,陰山老魔當即化作魔光遁散至天際。
知曉陳元能借建木幼苗準確掌握挪移后的位置,陰山老魔連挪移都不敢再用,改用秘法遁術(shù)逃離。
“你若真不想活了便盡管再來干涉,看是你壽元先盡,還是我先身死于此!”
那熊熊燃燒的空中火傳出陳元狂妄的聲音,遁至天際盡頭的陰山老魔心頭憋屈,但卻沒回頭。
自陰山法相大成,他縱橫浮光界七百余載。
今日竟因壽元不足,受這小小七尾靈狐的腌臜氣,當真是,當真是···
忍不得也要忍!
他雖壽元無多,以要拉人墊背的態(tài)度而示人,但實際比誰都想活,否則也無需以靈童續(xù)命。
如今遭那古怪的七星火削了壽元,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誅可恨!
而陳元借氣機感應,確定陰山老魔直接遁逃后,他側(cè)目看向北方,語氣幽深的道:
“看了這般久,閣下竟能忍住不動手。”
說著,陳元握著建木幼苗的左手斜抬,繼而便見北面爆開貪狼之相,一道魔光瞬息遠去。
“無趣。”
陳元撇撇嘴,收起建木幼苗和五火七禽扇,身形憑空消失不見。
······
北面,以貪狼星宿遁逃離的茍浮屠神色驚惶,神識籠罩周身提防可能出現(xiàn)的建木幼苗。
此時諸多神念從他身上掠過,繼而便是道道傳音響起:
“茍浮屠,發(fā)生了何事你這般慌張?”
“浮屠老狗,血陽那老小子怎么死了?”
“茍浮屠,你這是要去何地?”
數(shù)道身影挪移而來,攔在茍浮屠前面。
然而茍浮屠連看都不看他們,直接挪移離開。
如此姿態(tài),頓時讓這些匆匆趕來的返虛老魔面露驚疑。
遙看著大荒苦澤的方向,他們一時間也不敢再繼續(xù)前去,而是出聲交流道:
“血陽和茍浮屠都是跟在陰山老魔后面的,如今血陽隕落,茍浮屠倉皇逃竄,莫不是陰山老魔發(fā)狂了?”
“應當不是,我從另一邊過來時,在千里之外感應到陰山老魔的氣息,還有那五火七禽扇的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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