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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旁,一赤眉男子神色微凝的看著濃煙滾滾的火山群,時不時抿其薄薄的嘴唇,看起來有些緊張。
二人在此已有三日,按照血鱷沼一族的推斷,今日這火山群又該有異動了。
只是他們從清晨等至正午,這火山群中除了濃煙依舊外,并沒有其他動靜。
“難不成這火云豹一族,今日不動手了?”
那赤眉男子忍不住出聲嘀咕,沒等來陳元的回應后,他忍不住皺眉看了眼陳元。
見陳元神色平靜,他當即出聲道:
“元辰道友似乎對招惹火云豹一族并無太大擔憂?”
“在下不是此界之人,與這火云豹打交道估計也就此次,有何好擔憂的。”陳元不甚在意的道。
赤眉男子聞言啞然,而后面露無奈的點頭:
“也是,元辰道友不像本尊,欠了血鱷沼的人情,來助拳也不過是場交易。”
陳元側目看了他一眼,語氣淡然的道:
“烷鼠道友既答應擔任血鱷沼的客卿,今日之事結束,便可安心待在血鱷沼族地內修行,這火云豹縱是記恨,也攻不破那血鱷沼的大陣。”
“話雖如此,但也總歸會有外出之時,況且誰也不想一直困守一地。”烷鼠面露苦澀的道。
若非當年踏入大妖境時,承了血鱷沼一族的大恩,他說什么也不想趟這趟渾水。
畢竟那火云豹亦是妖皇天中的頂尖大族,上古時期在妖庭內有多位大妖擔任火先鋒一職。
他烷鼠祖上雖也在妖庭中任職,但不過是伙房里一燒火的,與這火云豹天差地遠。
陳元看了他一眼,想起伍青兒受制于他時也說過類似的話。
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心中如是想著,他忽然抬眼看向那火山群。
卻見數朵暗紅泛黑的火云從火山群中飛出,速度比之挪移也不遑多讓的掠向西南。
這便是火云豹一族的天賦神通?
陳元挑了挑眉,看著那數朵火云遠去后,轉頭看向烷鼠傳音道:
“半炷香后,依計行事。”
烷鼠面上再復緊張之色,但還是硬著頭皮點頭。
等了半炷香,確定離開的那數朵火云無法第一時間趕回來后,烷鼠轉頭看向陳元。
陳元微微頷首,烷鼠當即搖身化作一只火鼠,繼而化作明艷的焰火將陳元籠罩。
隨著焰火焚燒,陳元的氣機逐漸與那火山群噴涌的濃煙相似。
“可以了。”
烷鼠的聲音從焰火中傳出,陳元看了眼體表外的焰火層,不太相信的道:
“當真有用?”
“放心吧,本尊也得跟著進去,若無把握,豈不是拿自身性命開玩笑?”烷鼠悶悶的道。
聞言陳元也不再多說,施展幻術隱匿身形,悄然飛向火山群。
這火山群看似平常,實則也暗含了一座七階大陣。
而陳元一進入火山群的范圍,身上的焰火便一陣波動,繼而變成黑色的濃煙,融入火山群噴涌的火山灰中。
只是他人雖融入火山群,但不知為何卻有種行走于方外之感。
“往南百步,是一處陣點。”
烷鼠的聲音傳入識海,陳元當即向南飛去,速度不急不緩,雙目泛起靈光看向周遭。
仗著這烷鼠大妖的天賦神通,他其實并未進入這七階大陣的陣內空間中,只是行走在七階大陣的陣紋上。
飛行近百步的距離,在烷鼠的提醒下,他轉而向西,復又向北,最后向東。
近百次轉折后,他到了火山群的中心之地。
到了此地,他的靈目已能看到陣內空間中有諸多身影走動。
其中不乏與他修為相近,甚至修為比他高的人。
難怪能與血鱷沼爭斗這么多年,這火云豹的大妖數量不比受損前的血鱷沼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靜立在原處半刻鐘,正想出聲提醒烷鼠時,識海便傳來這烷鼠大妖的聲音:
“左前十尺,是此地火脈中心,所有火行靈氣的總樞,連接著全部的火行靈氣,那便是陣眼。”
“道友的天賦神通當真玄奇。”
陳元贊了句,也不往那左前方行去,而是原地取出那柄四階青鋒劍,洶涌澎湃的劍意灌入其中,令這青鋒劍通體泛起紅光。
身化焰火罩的烷鼠本還想謙虛兩句,但感應到這驚天劍意后,當即便凝神以待道:
“這一擊后,不管成不成本尊都是要立即離開的,元辰道友自求多福。”
“烷鼠道友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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