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正在分化滲入虛無的夜鬼驚怒出聲,搖身顯形后,死死的盯著渾身被大日真火籠罩的陳元: “你怎么會(huì)此大神通?” “你活了無數(shù)年,知道的事已經(jīng)夠多,這件事便不必知道了?!?br> 陳元說話間,雙手散去大光明印,轉(zhuǎn)而掐了個(gè)奇異的手訣。 這手訣一出,覆蓋他全身的大日真火印記開始消散,而他的氣息也如烈火烹油般急劇攀升。 “自封十年,總算等到你。” 夜鬼沉默不語,被日光照在身上,他知曉只要陳元不主動(dòng)撤去這秘法,他便永遠(yuǎn)擺脫不了陳元。 當(dāng)下他也不再做無謂的逃竄之舉,而是平靜下來道: “你我其實(shí)是同一種人,何必鬧得生死相對,不若你今日讓老夫離開,老夫在此立誓,永不回地仙界,如何?” 陳元笑笑,一手持著建木幼苗,一手握住五火七禽扇,頭頂懸起離火八卦劍符。 九宮陽神通天陣在體表顯化,澎湃的氣血之力令他好似一尊人形太陽。 熾熱的氣息令這片秘境的暴雪消融,冷冽的寒風(fēng)變暖。 水霧蒸騰彌漫之際,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夜鬼道: “既然你說我們是同一種人,你覺得我會(huì)讓你離開嗎?” 夜鬼低嘆一聲,搖搖頭不再言語,身上則有夜光涌現(xiàn),并迅速化作城隍爺?shù)年幧衽鄯?,手握驚堂木,抬手便朝陳元扔來。 他在上古時(shí)曾在地仙界擔(dān)任過陰曹司城隍一職,能藏身多年,亦是借了這層身份。 多年不曾全力出手,并非是他年老漸弱,而是他要躲避天道監(jiān)察,免遭清算。 但今日陳元既然逼到這個(gè)份上,他也不再留手,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他這驚堂木中蘊(yùn)藏著數(shù)以億億計(jì)的陰魂,此刻全力打出,當(dāng)即便令這片秘境有被打穿的跡象。 然而陳元舉起建木幼苗輕輕遞出,好似閻王拜帖般,將手中的建木幼苗遞向那驚堂木。 凌厲的劍意與大日真火如火山爆發(fā)般噴涌而出,與那驚堂木相接。 “叮!” 一聲脆響,劍意火光炸開,無盡陰魂逸散尖嚎著化作青煙逸散。 與之同時(shí),一層夜色不知何時(shí)籠罩到陳元身上,令他目不可見,識不能感,暗藏的惡意與窺視感侵?jǐn)_,亂其心神。 夜鬼嘴角微勾,這‘大黑彌天神光’是他在上古時(shí)自陰府所得的大神通。 天仙短時(shí)間都尚且要受此神光蒙蔽五感,更別說還不是天仙的陳元。 手一抬,一塊滿是細(xì)小骷髏鬼臉的石頭浮現(xiàn)在他手中。 其上陰氣森森,咒力重重,哀嚎與慘叫回蕩天地。 夜鬼面露冷色,就要將這石頭打向陳元時(shí),他腦后忽地傳來“啪”的一聲,巨力襲來,令他猛地朝前點(diǎn)了下頭。 他驚詫的回頭看去,卻見一個(gè)三色寶光流轉(zhuǎn)的拳頭再次呼嘯而來。 三寶如意拳! 他心頭一陣后怕,知曉若非方才城隍爺?shù)臑跫喢碧嫠麚趿藫酰瑒偛乓蝗隳苤苯訉⑺驓?,畢竟此地現(xiàn)在不能替死。 而這又是功德,福德,圣德所凝聚的拳頭,不入五行不懼陰陽,以意念催動(dòng),以福緣索敵。 這小子手段太多,不能久戰(zhàn)! 夜鬼心頭微凜,避過再次呼嘯而來的三寶如意拳后,終于將手中那塊石頭打向陳元。 只是他手中拳頭剛脫手,懸在陳元頭頂,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離火八卦劍符便降下震驚百里的震卦。 卦火震蕩間,那石頭幾乎是剛脫手便被震碎。 內(nèi)中的咒力與陰氣宣泄開來,卻被震蕩不止的卦火焚空。 而陳元收起不是法寶,還不能自行對敵的建木幼苗,將五火七禽扇拋出讓其自行與那驚堂木相斗。 一旁觀戰(zhàn)的青同知曉被那夜色籠罩的感覺,那是什么都感知不到看不到,只有惡意和窺視感襲來的世界。 當(dāng)即便要出手相助陳元時(shí),柳清雪卻出聲道:“不想死就別動(dòng)?!?br> 他愣了愣,但見柳清雪是返虛后期修為,便將信將疑的停在原處,頗為擔(dān)憂的看向陳元。 卻見陳元手中不知何時(shí)多了把魔刀。 目不能視,識不能感的他,身上有瘋魔之意升騰。 自封十年便為今日,如何算不上是一種瘋魔? 手中魔刀與他心意相通,一刀斬落,大日真火裹著刀罡呼嘯而去。 大黑彌天神光被斬開,這片秘境被斬開,斜對面的夜鬼亦被一刀兩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