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王劍潑落,可圣槍甚至都不用回防,阿爾托莉雅就一眼看穿了莫德雷德的破綻,隨手一揮,堅固的手甲擊中了劍身,將其拍開,緊接著風聲呼嘯,圣槍已經突破了危險距離,刺中了莫德雷德的頭盔! 滋啦! 母親贈予莫德雷德的寶具再度破碎,與阿爾托莉雅相仿的絕美容顏暴露在空氣之中,驚駭的神色怎么也無法淡去——對于任何一個騎士而言,劍被別人隨手擋開,都是極大的侮辱! 而更讓莫德雷德難以置信的是,她的直感自始至終都沒有變化,并非是不做反應,而是在拉到了近乎‘死亡’的界限之后,居高不下! 無論她怎么努力,怎么費盡心思地尋找著父王的破綻,可是直感仍動彈不得,就好像在阿爾托莉雅的圣槍之下,宛如籠中困獸的她一樣! “為什么你會這么強,為什么?為什么!我明明已經追上你了!我明明已經能夠超越你了才對!” 被現世召喚,意識再度復活的莫德雷德,怎么可能不在夜深人靜之時,復盤那場葬送了生命的決戰? 從失敗中吸取經驗,再度得到成長聊她,怎么可能如此輕易被父王再度擊???! 這不就意味著,她根本沒有超越父王,她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所做的一切,完全就是個大的笑話! 心緒如怒濤般起伏,莫德雷德的劍法徹底亂了套,只是一昧的動用蠻力劈砸,在適應了‘潑猴打法’的阿爾托莉雅面前,卻只是讓她的處境更加雪上加霜。 或許是因為不想再看到莫德雷德繼續瘋狂下去,又或許是解開了心結,與莫德雷德相處至今后有了不一樣的領悟。從戰斗開始到現在,一言不發阿爾托莉雅的終于開口,聲音并非毫無感情,而是平和的,帶著些許的安慰: “因為我已經走下劍欄了,而你……卻已經永遠被留在了那里。” 莫德雷德并沒有察覺到阿爾托莉雅的語氣問題,她喘著粗氣,雙眸赤紅的盯著眼前已經模糊的人影,被槍風擦中的額頭上淌下血跡,逐漸浸濕了視野,可她卻顧不上擦拭,只是盯著那化作了一團光芒的,危險至極的圣槍。 遠方似乎傳來了聲音,太遠了,讓人聽不真切,但與之一同發生的,那一團光芒的微微停頓,卻像是奏鳴曲中的錯音,沖鋒時損壞的馬蹄鐵一樣,被莫德雷德的直感敏銳捕捉。 機會! 察覺到這一點的瞬間,叛逆騎士就怒吼著出手,一劍斜撩,阿爾托莉雅沒想到莫德雷德在這個時候暴起,匆忙舉槍抵擋,可是在近距離的戰斗下,劍的優勢遠勝長槍,伴隨著寒光閃爍,圣槍尾部被劍尖劈中,劇烈的震顫逼得阿爾托莉雅脫手,無從發泄的力道將圣槍擊飛,高高飛向空,劃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后,直直插入不遠處的地面! 雖然不知道父王為何躊躇,出現了破綻,但莫德雷德顯然不會放過這唯一的機會,王劍收回,短暫蓄力后,少女將自己的力量,自己的一切都灌注其中,自上而下地朝阿爾托莉雅斬落: “去死吧,亞瑟王!” 對勝利的預感如毒酒般倒入莫德雷德喉嚨,在她的五臟六腑游走,萌發了激情的喜悅——可是黃金色的輝煌之光從獅子王手中亮起,穩穩架住了莫德雷德的傾力一擊,也擊碎了她不切實際的幻夢。 “啊,啊啊……” 注視著出現在阿爾托莉雅手中的,烙印了不敗光輝的誓約勝利之劍,莫德雷德無助的瞪大雙眼,只能從喉間擠出空虛的呻吟,與勝利錯身而過的空虛感讓她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武器,伴隨著阿爾托莉雅振劍,沾滿了憎惡和鮮血的王劍‘鏘鋃’一聲墜地,宛如莫德雷德已經破碎的信念。 “正如我方才的,你已經死在了卡姆蘭,你的成長已經隨著那的夕陽一同埋葬了。”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阿爾托莉雅干脆把圣劍架在了莫脖子上,防止她突然暴起咬人:“但我不一樣,當年的戰斗結束后,我就前往了阿瓦隆,和梅林一起度過了千年的時光……在這千年之中,哪怕是一點點的挪動,我每也在超越過去的自己。” 看著莫德雷德灰敗的神情,阿爾托莉雅抿了抿唇,左手抬起又落下。 或許生前,莫德雷德的能力已經達到了和她同等的高度,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超越了作為原型的她。但是,在莫德雷德被圣槍貫穿,失去生命,升華成英靈的那一刻,她的一切便被英靈殿定格了。 無論過去多少年,無論存在于哪個年代,她的巔峰就是最后重創亞瑟王的時候,再無變化——除非能扭轉人類的認知或者有超越傳的契機。 但阿爾托莉雅不同,在第四次圣杯戰爭中放下心結后,她并沒有選擇死亡,她還活著,她還在成長,她還有無限的可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