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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池想，看來她的同僚很多。那個睿安，早知道當日就把她做掉了，現在她也是倫司的人，要動手就麻煩多了，“我會遵守地空的法律的。但是這綠空的契約，我不會簽。”

    “好吧。”耵香爽快地收起牛皮紙，其實她也不想搞的這樣僵，“我信你，殷池。”

    殷池聽到“我信你”三個字，感覺很諷刺。他繼續讀了幾行條款，發現了一行寫著：離婚后，不得干涉對方的男女之事，然后便拿起筆劃掉了它。

    “你不是喜歡錢嗎？怎么里面沒有提到財產。”殷池問。

    “你也沒錢啊！我怎么分？”耵香說完才覺得有些不妥。

    “好吧，我加上一條：以后你來我這里的消費，都不用付錢。”

    “有什么用，你這里好像也沒有什么可以消費！”耵香話音剛落，又覺自己說得太過了。

    “耵香，我不想虧欠你。”殷池并不計較，繼續說：“你以后需要什么幫助，便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耵香見殷池這樣無可奈何的樣子，很是心疼。他戰勝不了自己心里對她的忌憚，但還是對她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存留著溫情。這樣的男人，是個性取向正常的女人都會淪陷進去的。“殷池，你我雖然露水情緣。但如果你如果需要我的幫助，我也會來到你身邊的。”

    “嗯。”殷池任憑自己的心被千刀萬剮著，這樣的離別，為何比看著她死去還難受呢？他們不是露水情緣了，他們明明一起經歷了很多東西，他為何在她心底，是這樣子的？

    “我們走吧。我在綠空的行裝已經打包好了。”耵香怕自己反悔，便催促起來，“今日，我把妮叮帶過去。就像協議書里寫的那樣，下周我再把她送過來。”

    二人在民政局簽字完后，回到了耵香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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