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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大戰(zhàn)前夕(下)-《浮生尋名》

    風(fēng)與壺聽聞此曲,也是淚眼婆娑,憶起當(dāng)年起兵抗擊新國時何等意氣風(fēng)發(fā),談笑間殺敗新軍五十萬。奈何朝中大臣不僅懦弱無骨、提倡議和,更諂媚君主,陷自身于不義之地。無奈結(jié)義三人脫下銀盔戰(zhàn)甲,做個任俠散仙。僅一年之后,洛國便被新國擊敗,屈辱割讓五十城,方才茍延殘喘。

    莫起為這笛聲所動,反倒如同被殘軍沖殺的驕兵一般,畏首畏尾,止步不前。

    江虹嗔怪道:“膽小鬼,你怕他作甚?佯攻其首,實攻其足,破其步法,十招之內(nèi)他必敗無疑。”

    風(fēng)與壺齊刷刷看向江虹,沒想到此女子年紀(jì)輕輕,武學(xué)見識非同一般,不但如此,柳岱隱隱覺得,此子定然也飽讀兵書,深諳用兵之道,不禁對其刮目相看。

    笛也吃了一驚,若是功力相同,以她的說法,自己必然落敗,是以小心提防。

    莫起雖對江虹有怨氣,但覺她眼光在自己之上,便依他之法,使一招翻潮踏浪騰空而起,以膝頂敵之首級,宛如怒海翻潮,氣勢凌人。笛避其鋒芒,伺機(jī)橫出長笛,正中莫起膝關(guān)節(jié)處,莫起疼痛難忍,翻身一周,以雙掌對上長笛,而足尖更借騰空之勢向下?lián)舫觥4藖硪豢煞怄i笛進(jìn)攻之路,二可壞其步法,可謂一舉兩得,笛被這招將死,只得嘆口氣,撤離莫起一丈之外。

    柳岱對笛說道:“二弟,這一陣你敗的不冤。”風(fēng)則在一旁冷笑。

    笛頗不服氣,道:“大哥,若我全力以對,小小伎倆豈可破我戰(zhàn)陣。”

    柳岱喚他過來,低語幾句,笛驚道:“竟有此事,好,那我好好來試試他。若是邪魔外道,我等雖國家不同,卻也要誅之而后快。”

    莫起一招得手,還未謝過江虹,笛便疾撲而至,速度更勝以往,同時一樣的步法環(huán)莫起而走,只是那玉笛飛聲,鬼影重重,教人真假難辨。恍然間,莫起憶起閣中傳功之事,老者非但傳其內(nèi)功,更將外功路數(shù)、心法口訣盡數(shù)傳與他,其中便有一招“血引魔刀”,是以自身氣血為祭,助長刀勢,刀鋒所向,無可匹敵,可眼下無刀,如何施展此招。莫起心意已決,咬破掌心,口中鮮紅,森然可怖,他以老者所授內(nèi)功,以血為引,催動全身精氣,運于掌中,以掌為刀,雖不如尖兵利刃,可對上肉體凡胎,也可削肉斷骨,威力驚人。

    莫起掌中殷紅一片,旋動一圈,那幾重鬼影紛紛躲避攻勢,但不免都沾上了血跡,饒是如此,仍不能將笛趨離三尺之外。

    江虹卻道:“他順著轉(zhuǎn),你便倒著轉(zhuǎn),如斜切圓木,真身必然在最血跡最長處。”

    風(fēng)沉思一陣,想通其中緣由,贊道:“這個小姑娘著實聰慧。”壺也點點頭。

    莫起一點即通,掌刀自“木桶”圍處斜劈下來,未到正中,便看到有一鬼影身上血跡稍長,他算準(zhǔn)時機(jī),轉(zhuǎn)而劈向該鬼影的下一個身位。

    笛驚嘆不止,抬起長笛對上掌刀,從長笛之末端隱隱傳來吸附之力,似要抽走他精氣一般,他大呼邪門,彈開掌刀,與對手拉開距離。驚魂未定下,他對壺道:“大哥,他確實是血刀門中人,他方才使出的那一招便是血引魔刀,此招狠辣歹毒,非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更有吸人血氣之能。若不除掉他,后患無窮啊。”

    兩日之內(nèi),眼見莫起武功精進(jìn)如此,秦牧大為感嘆,驚呼:“莫起,為何你武功進(jìn)步如此之快?雖說這是好事,但是你方才使的功夫戾氣太重,早晚害了你自己,還是不要練這種功夫了。”

    江虹則哼道:“小賊本就心術(shù)不正,練這邪功害死他自己,正好為民除害,省得本姑娘親自動手了。”

    壺目中精光閃動,一則念到莫起與白璃攸交情匪淺,即使失了白璃攸,拿下莫起,逼迫東方等人交出白璃攸,他也不會不從,只因其極為看重虛名;二則這個叫江虹的小姑娘定然不簡單,其眼界與兵法韜略頗高,舉手投足間都不似尋常人家,且穿著打扮像是從東方而來。當(dāng)年東極國公主出逃轟動整個九州大陸,東極國主舉全國之力都沒有將其找回,如若所料不錯,這個女子定與此事有關(guān)。須得擒住她,好生照料,若能套出東極國兵法寶典——《詭兵十道》,更是對洛國反攻新國大有助益。

    壺主意已定,招風(fēng)、笛一同商議道:“與新國打交道,邪魔外道又算得了什么,暫且擱置不議。我們雖有梁恭那廝協(xié)助,但調(diào)虎離山之計怕是撐不了多久,東方不平他們應(yīng)該很快便回來了,若是被他糾纏上,頗有不便。我留書一封,逼東方無論如何參與明日的武林大會。隨后我們一人擒一個,我?guī)鹑ヒ娏汗В銈儙瞬仄饋恚f不要被梁恭的耳目盯上。”

    莫起趁他三人聚在一起,便要去解開秦牧和江虹二人身上的鐵索,但沒有鑰匙或是兵刃,卻是怎么也打不開。

    秦牧卻樂道:“莫兄不急,該到開時,自然會開!”

    轉(zhuǎn)眼間洛城三友商定已畢,壺對風(fēng)、笛道:“重演一曲春風(fēng)洛城,莫要像方才一般輕敵,墮了吾輩威名。”

    只見風(fēng)在檐上,笛在檐下,一高一低,一前一后,雖只兩人,卻成犄角之勢,進(jìn)可攻退可守,無論哪方遇險,另一方均能快速援上。笛奏一曲洛城月,聞人無不化作那夜色中、一輪圓月下的游子,把異國他鄉(xiāng)之月,當(dāng)作洛城之月,寄托思想之情;風(fēng)在其后,飛刀數(shù)把,似疾似緩,激起微風(fēng)陣陣,與洛城月相得益彰。

    莫起已過兩陣,傷勢雖不重,但使血引魔刀,血氣驟減,體力不支,又遇風(fēng)、笛這等高手,不留余地,合力出擊,他雖然明知自己不敵,但仍倔強(qiáng)吼道:“今日,你等欺我年少羸弱,我發(fā)誓,來日,你們必然為此付出代價!”

    秦牧與江虹看著狂放的莫起,似乎今日才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

    飛刀如漫天花雨,長笛亦化作殘影,莫起顧此失彼,頻頻露出破綻,風(fēng)、笛雖展開全力,但并未攻其要害,二人點頭對視,飛身而進(jìn),左右兩掌結(jié)實印在莫起胸膛。莫起搖搖晃晃,終于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壺留書一封,三人各帶一人逾墻而走,地字宅院又重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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