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靈躊躇揪著不滅人帝衣袖,來回拉扯,妄圖制止不滅人帝,卻發現不滅人帝竟然如吃了亢奮劑般樂此不疲蹂躪著神燈。燈靈面露糾結,本來千萬年再次相聚的二人,竟然沒有潸然淚下的感動。反而是上演對自己如此殘暴不堪的一幕。這簡直是觸目驚心啊!不行!我得制止我家主人,他在虐待下去,我非得被打死不可。
燈靈一個猛撲,手疾眼快,雙手抱住許愿神燈,隨后練撲滾開,又順勢吐出舌頭,流露出譏諷神色。不滅人帝錯愕,雙目睚眥欲裂:“好!本帝要揍你,你竟然敢躲開?你還我積攢無數年的聲譽!”
不滅人帝跟許愿神燈從小有深厚的羈絆,一路深受許愿神燈的扶持,渡過無數曲折、命懸一線的險遇。比如當年尚未成長起來的不滅人帝被鬼族的黃泉判官抓攝而去,燈靈并沒有另擇他主,反而孤身深入無人區域,尋覓鬼族數百年。試問,這種刻骨銘心的交情,怎能不深深烙印在不滅人帝心中?當年,天道意外捕獲到許愿神燈的氣息,召來歲月長河里的絕世強者的痕跡,妄圖絞殺許愿神燈。不滅人帝身軀頂起一片蒼穹,血戰歷史長河的強者,伏尸百萬流血漂櫓,戰至山窮水盡、衣袖沾滿血液、面色慘白如紙的他,轉身對著顫抖驚懼的燈靈安慰:“放心。縱然戰至蒼穹陷,山河塌陷,縱舉目四望皆為敵,我也要保你獨善其身。”所以說這對主仆二人有共度崢嶸歲月的交情,又因霉運規則的因素,轉換為了相愛相殺相恨相唾沫的情誼。
不滅人帝一邊感慨以往歲月,一邊佯裝怒意盯著燈靈,這兔崽子數千萬年未見,竟然還依舊改不了小滑頭的性格。竟然眼疾手快奪了本體神燈而去,還一臉不服氣本帝的樣子。抱著神燈飛逃的燈靈又趁機將大拇指由朝上轉為朝下,口齒不清道:“你個老色狼,居然敢如此對待我這種天地至寶,真是不識貨的老家伙兒。天天就知道許愿看哪個寡婦在洗澡的老色批!我呸!”
不滅人帝被罵的臉色忽紅忽白,雙手一攝,吸力襲來,燈靈一個跟頭,踉踉蹌蹌被拋擲空中,雙手張牙舞爪,身軀卻動彈不得。呼!燈靈竟然徑自被這股吸力攝到不滅人帝眼前。不滅人帝眼睛一抬,燈靈擦了擦臉上汗珠,雙手作揖,彎腰一躬,撲騰跪倒在地,乖巧得將許愿神燈擺放在人帝眼前:“對不起!大哥!小弟錯了。”
“哦?你錯了?錯在哪了?”
“小弟......小弟不該在老大您發泄糟糕情緒的時候,趁機起身反抗。”
“還有呢?”
“小弟不該說您是老色批!是小弟當初貪戀女色,非拉著老大您去看寡婦洗澡的!可恨連累不滅人帝被那些彪悍的寡婦誤會!甚至老大您為了小弟大打出手!老大您重情重義,為了滿足小弟的癖好,專門肯屈身去解決小弟的心理需求。小弟對您的感激之情如濤濤江水,泛濫不已!小弟愿意......”
不滅人帝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截然喜色。這兔崽子頂黑鍋倒還是頂的一如即往的絲滑,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想我堂堂人族大帝!教化億萬人族,身為人族的精神豐碑人物。這般高山仰止的存在,世人皆稱我為人族圣師。我怎能被他人知曉私下行為低俗?即便有如此行徑,也該是這兔崽子的......呵呵!呵呵!燈靈瞧見不滅人帝面露喜色,它眼球一翻:“這套說辭,拿著鞭子私下逼著我練了多少回了?這么多年了!咋還沒聽膩?”
奄奄一息的白災盯著虛空的二人,揉了揉眉頭,劇烈咳嗽了一聲,一口老血當場嘔出。我這是要死了嗎?呵呵!沒想到這二人連臨死前都不放過我!在我面前演戲如此拙劣!簡直是侮辱我智商!什么狗屁人族大帝!這種老套劇情都能拿出來忽悠我!是不是接下來我主動拜一位“大帝”為師?讓我伸頭納拜?然后“大帝”為我療傷續命。傳我絕世功法?臥槽你奶奶的!要拜也是你們拜我!
只聽“撲騰”一聲。不滅人帝竟然虛空一跪。對著白災伸頭納拜,臉色宛如信教徒般虔誠無比,四肢僵硬至極,宛如提線木偶。
燈靈嘴角抽了抽,唾沫橫飛,甚為費解:“老大!您......您怎么跪下了啊?”
白災同樣伸手揉了揉眼睛,滿臉的狐疑與不可置信。心中詫異道:“臥槽!說跪就跪?你不是自詡人族大帝嗎?大帝的節操就這么碎嗎?”
迷霧聚攏而來,白災倏忽看見有一只蝙蝠撲騰著翅膀,二人雙目對視,那只蝙蝠從迷霧中劃過,宛如流星般又消失不見。
什么鬼?我剛剛看到一只巨型蝙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