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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石向陽身后那人不是別人,赫然是游龍塢的塢主,常義深!
江湖人稱他是義薄云天,俠名遠揚。
常義深冷笑道:“羅家會對我們既往不咎嗎?這種騙人的鬼話,小孩子都不會相信?!?
他強調道:“羅家的規矩向來冷酷無情,所有曾經背叛過羅家的人或組織,全部遭到了清洗,無一例外!”
石向陽偏頭,鄭重道:“常兄說的是,羅家是不可能放過我們的?!?
說出這句話之后!
石向陽如同虛脫一般,面露莫大的絕望之色,含淚道:“再興他,已經沒救了?!?
當初他之所以敢豁出去,放手一搏,原因就在于,他已經確保兒子石再興是安全的。
誰能想到,石再興躲在那么秘密的據點里面,竟然還能被羅家找到、生擒。
突如其來的打擊,瞬間瓦解了石向陽的斗志。
常義深略默,哀嘆道:“事已至此,我們可能都已經沒救了,只是早死晚死的事?!?
石向陽豁然抬起頭,看著常義深,滿臉懊悔,悲聲道:“都怪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初若不是我極力勸說你揭竿起義,你現在也不會……”
“放屁!”
常義深表情堅定如鐵,打斷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之所以參加造反,是因為我早就想造反了,不是你勸的。”
石向陽聞言,情不自禁慚愧,點頭慘笑道:“常兄罵的對,伱我若是貪生怕死,你我若是貪圖榮華富貴,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他深吸一口氣,逐漸冷靜下來,問道:“常兄,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常義深目光如電,毅然決然道:“縱然我們必死無疑,我們也要死得轟轟烈烈,多拉幾個墊背的?!?
石向陽精神一振,轉過身,鄭重拱手道:“我愿舍命陪君子!”
常義深握住石向陽的手,認真講道:“按照貪狼大人的指示,我們的任務不是占據這座縣城,而是牽制住羅家這些人馬,拖得越久越好?!?
石向陽眉頭微皺,遲疑道:“你的意思是?”
常義深笑道:“把他們阻擋在城外是拖著,放他們進城也是拖著?!?
石向陽頓時深吸一口氣,神情冷峻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嗎?”
常義深暢快的笑道:“有時候,飛蛾撲火不是因為愚蠢,它們可能只是太冷了?!?
石向陽重重點頭道:“我們都太冷了,就用門閥子弟和那些走狗的鮮血,來溫暖我們,哪怕我們的結局落得如同飛蛾一樣,縱死無悔!”
常義深哈哈笑道:“好一個縱死無悔,向兄,我們來生再做兄弟!”
片刻之后!
石向陽重新探出頭,沖著護城河對岸喊話:“石某愿意歸降,只有一個條件,請羅大人放過游龍塢和全城百姓?!?
丁志剛大喜過望,連道:“沒問題,我家大人會大赦全城,即刻生效。”
不一會!
嘩啦啦~
齒輪轉動,鐵鏈滑行。
吊橋緩慢地放了下來,勾連起了護城河兩岸。
城門緩慢地打開。
石向陽出現在城門前,他已經將自己五花大綁。
眾目睽睽下,他走到了吊橋中央,然后雙膝著地,跪倒下來。
見此情形!
羅培云和羅兆東麾下大軍頓時一片嘩然。
“不是吧,真的投降了?”
“這也太簡單了,我還以為又要爆發一場大戰呢?!?
“哈哈哈,好耶,我們趕緊進城,好酒好肉犒勞?!?
“進城之后,大人會不會允許我們洗劫三天呢?”
……
“這么慫嗎?”
夜色里,細狗瞅了眼石向陽,百無聊賴,打個哈欠,含糊道:“不會是詐降吧?”
方知行眉頭微皺,也感覺太容易了,應道:“按理說,一個敢造反的人,心理素質都是非常強大的,不會因為兒子被抓就直接認慫?!?
聽他這樣分析,細狗轉念一想,琢磨道:“或許,石再興就是石向陽的軟肋,畢竟是親生兒子,虎毒不食子嘛?!?
這時候,羅培云和羅兆東二人,不緊不慢走到了吊橋之上,來到了石向陽面前。
“石向陽,識時務者為俊杰?!?
羅培云笑著點頭道:“你能痛痛快快的投降,其實對我們雙方都是好事。”
石向陽抬起頭,面無表情道:“石某別無所求,只盼二位大人能夠信守承諾。”
羅培云負手道:“本官自然會信守承諾,你和你兒子都會平安無事。”
羅兆東突然問道:“常義深呢,他降還是不降?”
石向陽連道:“他還在城內,我會親自去勸降他。”
羅兆東滿意一笑,看向羅培云,開心道:“要不,我們這就進城?”
羅培云微微皺眉,考慮須臾,搖頭道:“不急,等常義深出來受降之后……”
“哼!”
話沒說完,一聲冷笑傳來。
“不用費心了,我常義深寧死都不會投降的?!?
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出現在了門樓之上,披頭散發,狀若瘋癲,手里拿著長劍。
石向陽扭頭仰視,羅培云等人全部抬頭望去。
“常兄,你干什么?”石向陽急聲喊道。
常義深憤然怒噴道:“石向陽,你這無膽懦夫,我常某人真是瞎了眼,看錯你了?!?
石向陽羞愧的低下頭。
羅培云表情陰冷,淡漠道:“常義深,城門已經打開,大勢已去,你還想怎樣?”
常義深仰頭望天,緩慢的拔劍出鞘,哈哈笑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游龍塢反叛全是我常義深一人指使,與他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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