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逸能感到自己的魂力似乎在自動跟隨著刃蕩的流動方式,在羅逸的魂海中沖洄。如此幾圈,他身體里的魂力全部被調(diào)動他起來,直到達(dá)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就在這一瞬,羅逸心血來潮,他取出腰間的無魂,雙手握住鏈刃的中央,然后讓無魂以羅逸為支點轉(zhuǎn)動一圈。風(fēng)聲赫赫,無魂槍刃處的金屬感仿佛更濃重了一些。 這么一圈下來,周圍的樹木巖石都像是被攔腰截斷,木屑和碎石滾滾而下,甚至讓懸崖的巖壁上出現(xiàn)了一道極深的痕跡。羅逸咂咂嘴,他顯然并不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 這種效果如果是真的魂者所致,那可以說很是令人滿意了。但他現(xiàn)在身為魂師強者,若是再是這種效果,那就有點說不通了。羅逸想了想,將純粹魂力調(diào)動起來,配合著刃蕩在魂海里流動。 忽地,像是水濺入油鍋里,那魂力似乎被點燃了,仿佛是一道火流在他的魂海里爆發(fā)。羅逸痛哼一聲,捂著驟然變痛的腦袋,像是想要將其中的東西摳出來。 還好這陣痛持續(xù)時間并不長,羅逸強壓住自己的不適,發(fā)現(xiàn)無魂竟似乎閃著耀金色。羅逸忽地福至心靈,握住無魂的中央,將它甩了出去。一陣陣迅速的音爆聲響起,無魂的槍尖竟然冒出近十米的罡芒。 轟地一聲,無魂的槍罡截斷了瀑布,并在崖壁上形成了一塊幾十米的槍痕。瀑布停滯了一瞬,然后繼續(xù)開始流動,但槍痕卻彌補不了,像是一塊丑陋的傷疤,彰顯著剛才那一擊的威力。 羅逸似有些喜出望外,純粹魂力和刃蕩的契合程度出乎意料地強,看著周圍像災(zāi)難現(xiàn)場般的畫面,他不禁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在學(xué)院里面使出這一招。 羅逸復(fù)盤了一下,發(fā)現(xiàn)無魂仿佛很是適合這招刃蕩,畢竟一寸長一寸強,這一方面連公認(rèn)是長武器的槍也比不過鏈刃。若是隨便拿一把劍的話,劍罡也最多有幾米,更無法造成幾十米的傷痕。 僅僅是魂者階段的刃蕩就這么厲害,那魂師階段的呢?是否有可能傷到魂導(dǎo)師?羅逸似乎感到一股濃濃的的動力在推著他繼續(xù)研究刃蕩,他拿出那本書籍,埋頭于書海之中。 天色逐漸昏暗,羅逸睜開眼睛,揮動無魂甩出刃蕩,隨著刺耳的音爆聲,一道四十米長的裂痕出現(xiàn)在面前的崖壁上。羅逸的眼睛里仿佛有些失望,他仍舊沒有進入到魂師階段。 他隨即似乎振奮了起來,若是這本刃蕩這么容易就被修成,那他倒會懷疑它的威力是否有副作用了。而且畢竟就算魂者階段的刃蕩也已經(jīng)能用了,不需奢求太多。 他看著面前像是差點被他夷平的山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摸索出積分卡,向里面注入魂力,頓時光芒向前延伸,羅逸一身輕松地按著光芒的指引向著學(xué)院敢去。 他很快找到了那棵古樹,左右看看并沒有人,于是走上前來畫出金紋。沖擊波過后,他在宏大的聲音中念出口令,于是一道裂縫像是被撕裂開來,不停地晃動著。 羅逸邁進裂縫,熟悉的眩暈感過后,喧鬧的集市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集市上面掛著紅色的帆布,各種種族混在一起,前面還有那個據(jù)說是前院長留下的界碑。 羅逸壓了壓皮帽,向著內(nèi)院走去。度過了圣河圣橋,走上青石后,他面前出現(xiàn)了一片紫色的薰衣草。河流般的花浪仿佛一片片海潮,讓花香隨著微風(fēng)飄入羅逸的鼻腔。 羅逸享受般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步履匆匆地走向傳送陣,傳送到永金之堡。他推開城堡的大門,看見有許多人正坐在長桌兩旁吃著夜宵。羅逸的喉結(jié)蠕動了一下,他這一番歷練,讓自己的胃有些空蕩蕩的,急需填滿。 他四處找了找,沒看見庫奇師兄的蹤影,于是也不急著找他,而是去打飯?zhí)幠昧艘环菀瓜旁谧雷由侠峭袒⒀势饋怼>驮谒鉀Q面前的美食的時候,旁邊有兩個人鬼鬼祟祟般地靠了過來,把手中的吃食放在羅逸的對面,然后坐下。 羅逸一開始沒有管他們,但很快他的眉角就仿佛抽搐了起來。面前的兩人是身穿奇裝異服的少年和另一個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的青年。讓羅逸感到不適的是,他們一坐下就開始明目張膽地打量著他。 那眼神就像是獅子在考驗同伴。羅逸對此感到莫名其妙,就把餐盤往旁邊挪了挪,換了一個座位。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兩人也毫無節(jié)操地跟了過來。 羅逸揉了揉似乎有些抽動的眉毛,盡量和氣地說道:“兩位是要干什么呢?”那位少年模樣的學(xué)員抱起胸來,認(rèn)真地點頭,“有一定的城府,沒有當(dāng)堂發(fā)怒,你說是吧,拉維斯?” “我能有什么意見,不是你揪著我來看小師弟的嗎?”拉維斯似有些無奈,“奇特里,我想咱們嚇著師弟了。”聽見他們倆對自己的稱呼,羅逸靈光一現(xiàn),這兩位可能就是他那神秘的大師兄和二師兄! 羅逸優(yōu)雅般地拿起桌旁的毛巾擦了擦嘴,然后用好奇的眼神看向奇特里和拉維斯,問道:“二位可是我的大師兄和二師兄?”拉維斯默默地點了點頭,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奇特里,我怎么感覺咱們身為師兄的臉面正在慢慢丟失掉。”“都怪你,不過咱們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就是了。”奇特里墊高腳尖,叉著腰一臉無所謂似地說道。 拉維斯的臉像是越來越愁苦了起來,他轉(zhuǎn)頭向著一臉茫然的羅逸說道:“不要以為你的二師兄像大師兄一樣不要臉皮,我其實還是很尷尬的,但就是習(xí)慣了這種說話方式,一時間改變不了。” 羅逸終于似是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他原以為自己的大師兄二師兄是很神秘的存在,是高高在上的那種,但現(xiàn)在看來只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阿奧斯那個家伙真的是教導(dǎo)得好一手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