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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好了。”迪恩小聲應著，沒來由的鼻子一酸，一滴眼淚沒卡住，就掉下來了。

    老眼昏花的費伊卻是看見了，連忙開導兒子：“不著急。媽給你想辦法，保準給你找個姑娘成家。”

    “不要。”迪恩立刻不酸，變煩了。

    “哪你裝個鬼呀！”費伊氣的一鼓，一半因為自己會錯情，一半因為兒子態度差。

    “不是。看這些嫌貧愛富的家伙，心煩！”迪恩倒是說的溜，端著疊起的碗碟，轉進旁邊廚房，放到池子里。

    “嫌貧愛富又不錯。”費伊也把剩菜拿起放進冰箱里。瞟了眼電視，驚訝道：“升天了，還能這樣玩？”

    聽老媽驚訝，迪恩打開水管，邊洗碗邊張了一眼，立刻就挪不開眼了，也不洗碗了。可很快屏幕上就出字幕了，要額外收費。家里哪有錢交這個費呀。三秒一到，電視屏幕就自動變黑，只留付費的字幕。

    “真是黑良心啊！”迪恩恨恨的說：“媽，快充錢！”

    “充你個頭啊！”費伊說話，過來先關了水管：“水費不要你交吧？還看額外付費節目，你有錢嗎？”

    “媽，怎么你也嫌貧愛富！”迪恩站在水池邊并不離開。

    “走開！別攔著我洗碗。”費伊擠不動兒子，伸手就揪他腰上軟軟肉。

    “哎呦！”迪恩疼不過，走開了，正好逃避了勞動。

    “富要不好，多掙錢干嘛？”費伊邊洗碗邊開導兒子：“咱們家運氣不好，是窮點，過的不寬裕。可省點用，也還過得去。就知足吧。別心氣高。找個差不多的姑娘，一起過日子，慢慢你就懂了。過日子，就是糊個口，找點樂子。誰家姑娘不是姑娘啊？”

    “不是，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迪恩氣樂了。

    “你個小雜種！怎么說話的！”費伊一抹布就刷在了兒子身上，抽完，繼續洗碗。

    “媽，我衣服可沒幾件了，都搞臭了，你叫我穿啥？”迪恩抓開衣服，濕的貼身上不舒服。

    “吃咋不說臭。”費伊根本不了兒子的暗示。

    “油抹布，你能吃？”

    “你是皮癢了？”

    “好好，我換臺行吧。”迪恩躲遠了點，坐在餐桌邊，換了臺，看起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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