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獄中。 見扶蘇親至,胡亥面色微沉,作揖道:“胡亥見過兄長。” “你怨我了?”扶蘇道。 胡亥哼了一聲,倔強(qiáng)道:“不敢。” 扶蘇輕嘆一聲,緩緩道:“這次的事,的確是我錯了,兄長向你道歉。” 說完。 扶蘇端正的朝胡亥行了一禮。 胡亥臉色微變。 他的確心中有不爽,卻也不敢受這禮,連忙側(cè)身去到一旁。 扶蘇道:“我本無心偷聽,只是嵇恒所言句句關(guān)乎大秦國勢,又句句鞭辟入里,落在我這迂腐之耳,卻如醍醐灌頂振聾發(fā)聵,我一時心癢難耐,便留下駐足偷聽了。” “兄長我非是聰慧之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愚笨。” “過去更是與儒生親近,誤了歧途,幸得嵇恒引導(dǎo),才漸漸明悟了些是非道理,也才從過去的迂腐守舊中走出。” “也正因?yàn)榇恕!? “兄長我愈發(fā)感到自身不足。” “尤其是對天下大勢、大秦政道、治國理念等方面,更是欠缺的厲害,正如嵇恒所講,父皇身體日漸疲敝,我等為父皇子嗣,又豈能再像過去一般,肆意妄為,自以為是?” “我身為長兄,更不敢胡鬧了!” “然我目下能力不足,過去又耗費(fèi)太多時間在儒學(xué)之上,以至是非不分、道理不明,甚至還頻繁惹怒父皇。” “而今雖是失悔痛心,但也難以挽回?fù)p耗時光。” “嵇恒是大才之人,對天下形勢有清晰的認(rèn)知和看法,這些正是我欠缺的,故我才一次次選擇偷聽,為的就是彌補(bǔ)過去幾十年的荒廢,想重新迎頭趕上,我已不求有功于社稷,但求不負(fù)于父皇期許,能為父皇分憂解難。” “唯如此。” “才能減輕心中的愧疚和自責(zé)。” “只是我所為實(shí)在不妥,也的確是小人之舉。” “若是因此傷害到幼弟。” “為兄道歉。” 扶蘇再次躬身致歉。 這一次,胡亥沒有移步,承下了這歉禮。 胡亥面色陰沉,雖心中還有些不滿,卻也不好再發(fā)作,撇嘴道:“長兄快快起來吧,若是讓父皇知曉,定又要責(zé)罵我了,而今你偷聽之事,已為嵇恒知曉,現(xiàn)在他坐地起價,再想讓他講課,至少要兩壺酒了。” 扶蘇額首道:“嵇恒所講,高屋建瓴,兩壺酒也值得。” 胡亥狐疑的看了扶蘇幾眼,警惕道:“兄長,你這是何意?你莫非還想偷聽?” 扶蘇尷尬的笑了笑,道:“而今嵇恒已知曉隔墻有耳,他所講的內(nèi)容,又都是我不足之處,固當(dāng)還會來旁聽,若是幼弟愿意引薦,為兄也愿與嵇恒面對面交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