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還沒嫌自己命長。 只是他們也在心中暗暗思索著,馮棟究竟想說什么。 馮棟依舊沒有將自己的想法道出,只是道:“這段時間,秦廷赦免了一些本為刑徒的商賈,讓他們接手了部分鹽鐵經(jīng)營,而今這些人已徹底淪為秦廷爪牙,對我們是時刻盯防,諸位恐對此也很是不滿。” “我等過去是享譽(yù)天下的巨富。” “雖比不上封倮譽(yù)清,但在關(guān)中也算家喻戶曉。” “秦廷僅僅給了我等一些空洞的賞賜,就將我等的立足根本給奪去了,我馮棟雖已年邁,卻也忍不得罵一聲,秦廷欺人太甚。”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秦廷這分明是想斷我等所有人的財路。”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等身處咸陽,自不能如齊地那般,沒那個實力,更沒那個必要。” “我等所圖不過錢財。” “眼下秦廷欺人太甚,我等當(dāng)奮力反抗,維護(hù)我等本來利益。” “諸位以為何?” 馮棟目光微闔,冷冷的掃向四周, 四下靜謐。 無一人主動吭聲。 他們的確對秦廷所為不滿。 但更清楚自己的實力,跟秦廷對抗,他們沒那個實力。 只是馮棟說的也沒錯。 秦廷有些欺人太甚了,輕飄飄的給出一些恩賞,就奪走他們大半利潤,這根本沒給他們活路。 眾人目光微動。 卻也不敢接這話茬。 安靜良久。 程鄭問道:“馮兄,你意欲何為?” 其他人也看了過去。 馮棟淡淡一笑,原本渾濁的雙眼,突然變得明銳起來,擲地有聲道:“落水沉船!” 話音剛落,四周當(dāng)即有人站起來反對。 “不可能。” “馮棟你是瘋了嗎?” “秦廷是不管運(yùn)送的,運(yùn)送貨物的船只是我們自家的,讓我們自毀船只,這是什么狗屁主意?!” “我不可能答應(yīng)。” 馮棟看了曹邴生一眼,淡淡道:“曹邴兄稍安勿躁,我還沒說完。” “沉的的確是我等自家船只。” “但船中運(yùn)送了多少貨物,可就只有我等知曉了。” “若這是一艘空船呢?” “你這是什么意思?”曹邴生猛的抬起頭。 他心中已浮現(xiàn)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朝廷是不管運(yùn)輸?shù)摹!瘪T棟雖見蒼老,此刻卻精神矍鑠,他面對下方沉沉案幾,冷笑道:“過去關(guān)中鹽鐵,由我們十來家控制,眼下在秦廷的插手下,有部分已不為我們控制,秦廷強(qiáng)勢,假以時日,勢必會不斷侵占我們的份額,繼續(xù)維持現(xiàn)狀,我等只會被不斷蠶食。” “因而.” 馮棟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厲聲道:“我們必須將其他幾家趕出去。” “當(dāng)然這只是其中一個方面。” “更重要的是掙錢。” “而今我們辛辛苦苦經(jīng)商,大部分錢財為官府掠奪,這種情況我不知你們作何想,我馮氏是接受不了的。” “朝廷可以拿大頭,但不能讓我們喝潲水。” “眼下正值冬季,地方黔首購買鹽鐵的人不多,大多都會省吃儉用,我等可借機(jī)將部分鹽鐵偷藏起來,等到開春后,地方春耕開始,那些黔首急用到鹽鐵時,我等再將‘船只沉沒’,繼而抬高鹽鐵價格。” “另一方面那落水的‘鹽鐵’,可繼續(xù)以高價偷偷販?zhǔn)邸!? “集市上少了我們提供的大量鹽鐵,僅憑其他幾家,根本就滿足不了需求。” “但春耕不能歇,更不能誤了農(nóng)時。” “他們只能高價買!” “一來一回,船只的造價就回來了,不用交官府泰半之稅,我等還會盈余不少。” “眼下距開春還有三月時間,我們足以囤積不少鹽鐵,等春耕開始,再私下拿去販賣,足以販?zhǔn)垡粌稍轮茫鵀槌⒆ρ赖膸准遥瑓s只能繼續(xù)維持高價,時間一長,根本經(jīng)營不下去的。” “他們本就賺取不到多少錢財,又沒多少存余。” “他們拿什么跟我們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