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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一定，你想，這種操場上的告白，萬一女生不喜歡男生，那多尷尬。”

    “有沒人和你在操場告白過啊？”陳述又問。

    方焓玥急忙說：“是有個學長，在女生宿舍樓下，蠟燭擺成心形，拿著廣播和我告白，不過我沒有下樓，那場面我想想就要社死了，當時我就在想，要是陳述你在，就可以救我了。”

    陳述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其他女生在男生宿舍樓下和他告白，確實挺尷尬的。

    如果他也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和方焓玥告白，她會不會覺得尷尬呢？

    陳述不知如何是好。

    方焓玥看著陳述，陳述很慢熱，有時悶到爆炸，但誰讓她喜歡呢，慢熱也是溫柔。

    夕陽余暉映照著告白的情侶，顯得兩人相擁就是最后的結局，如果愛情停留在這一刻，夜晚不會降臨，生活就真成電影了。

    “我們走吧。”方焓玥輕輕拉著陳述胳膊。

    晚上還有晚課，就是和方焓玥一起選的戀愛課。從操場走到教室，又看到了古樹枝葉藏著的夕陽，比以往更加美麗。

    在路上，陳述一直在看方焓玥，孜孜不倦地問她，怎樣的表白，女生才會開心呢。

    方焓玥怕陳述有負擔，就很無所謂。

    “那你有喜歡的表白方式嗎？”陳述怕告白給女孩帶來尷尬，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沒有。”方焓玥就說，“只要是喜歡的人告白，不論什么方式，我都會高興。”

    陳述心里有了底。

    然后方焓玥就一直笑，看到夕陽笑，看到教室笑，看到往來的人流也笑。

    今晚她好開心，笑聲是夾在話里，比如說她呼叫陳述，最后「述」就和壓抑的笑聲夾在一塊，形成獨特的尾音。

    走進教室，課還未開始，陳述就和方焓玥坐著，在靠窗的位置，望著窗戶的風景。

    夏海市的傍晚有多浪漫，天空云彩美到不真實，南洋建筑一片燈火通明，宮崎駿動漫的世界映入眼簾。

    “陳述，你快看有月亮。”方焓玥輕笑說，今晚她真的好愛笑。

    月亮還不夠圓，如果再圓一些就好了，陳述望著月亮，想起曾經許多時刻，看到月亮就會想起她的日子。

    記憶中所剩不多的故事，是初中有一次學校音樂節“聞聲而來”，你說歌名我來唱活動。當時方焓玥在操場參加活動，同學叫陳述去問人家，可不可以唱一首《七里香》，然后方焓玥真就答應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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