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僅僅施展了這一次遁法,就差點把紀天賜給榨干了。 此時紀天賜的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宛如虧空的國庫,都能夠跑耗子了。 他的四肢,更是酸軟,仿佛剛剛跑了一千米測試。 那種真氣被抽空的虛弱感,縈繞在紀天賜的體內。 青姨見到遁術的消耗居然如此之大,嫵媚地白了一眼,似乎在埋怨紀天賜的大膽,竟然將整個御林軍,都挪移到戰爭堡壘之中。 這個計劃,太大膽了! 太瘋狂了! 當然,效果更是出奇的好。 太湖水匪的所有頭目,全都被紀天賜給堵住了。 “以后不許這樣!” “青姨你心疼我了?” “我是為圣女感到心疼,我看著圣女長大,可不想圣女成了寡婦。”青姨沒好氣的說著。 紀天賜笑了笑:“我懂,就是心疼我了!” 在紀天賜和青姨打情罵俏的時候,半空之中的大戰,也發生了變化。 在魏延風的帶領下,御林軍一陣猛攻,太湖水匪,漸漸的有些支撐不住了。 哪怕在場的太湖水匪,全都是宗師。 但也架不住,御林軍精通軍陣之術。 應龍陣乃是吳國最頂級的軍陣之術,威力無窮,吳國立國五百年,御林軍憑借此陣,戰功累累,死在應龍陣下的大宗師,可不止一個兩個。 在應龍陣的加持下,御林軍中的高手,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像是有無限真氣似的,大招一個接著一個,打的太湖水匪應接不暇。 轟—— 于海猛地一拳轟出,將對手打爆成了一團血霧。 宗師,隕! 于海這一手,像是推到了多米諾骨牌似的,引發了一系列的變化。 砰—— 砰—— 砰—— 一個個宗師,像是放煙花表演似的,接二連三地在空中炸裂,炸裂成一團濃濃的血霧。 血霧彌漫,似乎要將整個會議室,都籠罩在其中。 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好似屠宰場一樣。 張烈看著一個個水匪頭目,死在御林軍的手中,他卻毫無辦法,無名的怒火,以及淡淡的恐懼,涌上心頭。 他的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 哪怕他再嘴硬,此時也看出來,太湖水匪大勢已去。 在他組建聯軍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太湖水匪的結局,就只有一條。 或許,從頭到尾,抗衡御林軍就不是正確的選擇。 單打獨斗,他們自然不畏懼御林軍。 但是御林軍強在軍陣之術,強在堂堂正正的殺伐。 他們不組成聯軍,通過游擊游斗,或許還能和御林軍糾纏一段時間。 組成聯軍,然后和御林軍正面交鋒,簡直就是在找死。 張烈心頭,充滿了悔恨。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藥可以吃的話,他一定不會組建什么聯軍,在拿到紀天賜送上的三塊九陽焚天玉碎片之后,就應該果斷地離開太湖,去尋找焚天尊者的傳承。 只是,現在她再后悔,也無濟于事。 他此時心生退意,最后的想法,就是如何突出重圍。 張烈看了一眼還在堅持的七殺劍尊和吞天老魔,開口說道。 “七殺,吞天,現在的形勢你們也看到了,有什么壓箱底的手段,全都拿出來吧。” “再不拿出來,恐怕都要被帶進棺材里去了!” 聽到張烈的話,七殺劍尊和吞天老魔紛紛點頭認同。 此刻,的確不再是留手的時候。 七殺劍尊面色凝重,眼中殺機凜冽。 “三息之后,我們一齊出手,然后突圍。” “至于誰能跑掉,就各憑本事了!” “好!” “我沒問題!” 電光石火之間,三人就完成了溝通,眼神對視了一眼后,紛紛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絕學。 “奇物,九龍離火罩!” “奇物,七殺血劍!” “奇物,歸墟鎮海碑!” 一瞬間,三大頂級宗師,紛紛拿出自己的奇物。 這三件奇物,就是他們的壓箱底的絕學,每一件,都有莫大的威能,也有莫大的反噬。 但是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什么反噬不反噬的,他們已經不在乎了。 張烈催發九龍離火罩,九條火龍騰空而起,身上燃燒著炙熱的火焰,仿佛要將整個太湖,全都烤成焦土似的。 至于七殺血劍上面,殺氣縱橫,濃郁到極點的殺氣,宛如要凝聚成實質一般,看一眼,就能讓人看到尸山血海一般。 至于歸墟鎮海碑,氣勢和動靜最小,也不為人矚目。但是它的威力,卻絲毫不小,無形之中,散發出恐怖的吞噬之力,宛如一只洪荒猛獸的血盆巨口,要吞噬天地萬物。 “殺!” “殺!” “殺!” 三人不約而同地施展奇物,要殺出一條血路。 有幾名水匪頭目,想要搭便車,結果還沒有靠近,就被三件奇物給吞噬一空。 可悲可嘆,這幾名宗師,沒有死在御林軍手中,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奇物收割了性命。 三件奇物,爆發出巨大的威能,讓紀天賜等人,不得不面露凝重,鄭重對待。 魏延風厲喝一聲,運轉軍陣之術,將應龍陣所有的力量,匯聚于他身上。 在得到所有應龍陣的力量之后,魏延風身上力量之龐大,足以能夠與大宗師一較高下。 魏延風凌空虛步,朝著七殺血劍,一步一把踏去。 “斬!” “讓本座看看,是你的劍鋒利,還是本座的刀無堅不摧!” 抬手! 舉刀! 落下! 毫無花俏,一氣呵成。 正所謂大巧不工,魏延風沒有使用任何高明的技巧,僅僅是施展了最基礎的刀法。 但是在大宗師級別力量的加持下,哪怕是最基礎的刀法,也恐怖的嚇人。 斬! 一刀一劍,在半空之中,正面碰撞在一起,爆發出刺眼震耳的巨大波動。 在魏延風與七殺劍尊交手的一瞬間,青姨也動了,蓮步輕移,攔住了吞天老魔的去路,玉手翻飛,一掌拍在了鬼修鎮海碑之上。 “你找死!” 吞天老魔嘴里,爆發出一聲厲喝,厲喝之中,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暴怒。 他似乎在惱怒自己的倒霉,居然被御林軍中的最強者給盯上了。 相比于被阻攔的七殺劍尊和吞天老魔,張烈感覺自己被幸運女神眷顧了。 他逃遁的方向上,只剩下了紀天賜一人。 紀天賜,地位是最高的,但實力卻不是。 連宗師都不是,哪怕底牌再多,還能攔住自己這位頂級宗師不成? 甚至,張烈的腦海中,還冒出了一個念頭。 或許,自己可以斬殺了紀天賜,然后再從容離去。 這個念頭,就像種子一樣,扎根在他的腦海中,一停不停地誘惑著他。 “紀天賜小兒,受死!” 話音落下。 張烈全力催動九龍離火罩。 九條火龍,在這一瞬間,仿佛活了過來,眸子之中,泛起了一絲不屬于死物的靈動。 九條火龍,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紀天賜激射而去。 所過之處,炙熱的火焰,灼燒著空氣,就連空氣中的水分,都被蒸發一空,干燥無比。 火龍之上,恐怖的火焰,蘊含著可怕的高溫,哪怕是精鐵,只要一接觸,也會被燃燒成鐵水。 面對九條龍火的襲來,紀天賜的神情,卻毫無畏懼。 “玩火?” “我最擅長了!” 紀天賜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似乎在嘲諷張烈的不自量力,敢在他的面前玩火。 “神農真火!” 乳白色的火焰,從紀天賜的身上,爆發出來。 神農真火籠罩著紀天賜,宛如給紀天賜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紗衣,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圣潔之中。 在紗衣成型的一瞬間,九條火龍也隨即落下。 赤色的火焰,與乳白色的神農真火,相互糾纏,相互吞噬,爆發出激烈的交鋒,仿佛是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 紀天賜感受到兩種火焰的交鋒,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這赤色火焰,還挺厲害的!” “威力,不在神農真火之下!” “只可惜,火焰雖強,但是使用者不行,也是白搭!” 紀天賜嘴里漫不經心地說著。 這句話,狠狠地刺激了張烈的神經。 使用者不行? 豈不是在嘲諷他的無能! 張烈體內的真氣,全力催動,似乎要將九條火龍,催發到極致,徹底吞沒紀天賜。 紀天賜卻絲毫不懼,有條不紊地操縱著神農真火,進行反擊。 不到十息時間,張烈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駭然的發現,九龍離火罩催發出來的火焰,一部分,似乎被紀天賜施展的乳白色火焰吞噬了。 “這……怎么可能……” 張烈后背上,冷汗直冒,似乎看到了這輩子遇到過的最為恐懼的事情。 這可是奇物的火焰! 怎么會被吞噬? 張烈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被擊碎了。 太不可思議了! 紀天賜怎么辦到的? 紀天賜冷笑著,并沒有回答張烈心中的困惑。 九龍離火罩催發出來的赤色火焰,論本質,豈是不在神農真火之下。 但是,張烈玩火的水平不行。 外物的力量,終究是外物的力量,哪里比得上紀天賜這般,修煉出來的火焰? 紀天賜對于神農真火的掌控,妙到巔毫,遠超張烈。 張烈用九龍離火罩對付其他人,或許不存在問題,但是面對紀天賜,紀天賜一眼就看到了破綻,操縱著神農真火,吞噬火龍。 張烈心中震駭,雖然不明白紀天賜是如何辦到的,但也知道,他斬殺紀天賜的計劃,已經徹底破產。 想念之間,他頭也不回,朝著戰爭堡壘之外遁去。 趁著魏延風和青姨被纏住,此時他逃遁還來得及。 若是等到他們兩人,與七殺劍尊和吞天老魔分出勝負,他想走也來不及了。 紀天賜看著張烈朝著遠處逃遁,嘴角上露出一抹冷笑。 “張烈,孤讓你走了嗎?” “哼——” “紀天賜,你的確有幾分本事,本座小看了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