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高手對決-《桑中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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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嫡傳師尊,名義上是載霜歸,但是卻一直得宗主水空銹格外看重。自從擔任陰陽院掌院以來,他有一項記錄保持至今,那就是——對戰零失誤。
典春衣一路等待戰機,卻已知必敗無疑。然,不可放棄。
他戰到最后,爆體為陣,試煉場中他布下的所有法陣全部被引爆。代價是陣主的性命。可惜天衢子似乎早有預料,佛宗的金身羅漢、道宗的金光神咒他留在最后一刻使用,兩大護身功法替他擋下了這強力一擊。他后退一步,僅受小傷。
勝負已分,試煉場關閉。
諸位大長老立刻上前,典春衣單膝跪在場中,全身是汗,只覺疲倦。疲倦到了極點,一步也不想挪動。陣宗四位長老同時上前,欲輸入靈力相助。他揮手拒絕,只是指了指天衢子,說:“給我記著。”
天衢子雙目低垂,見他衣衫滴水,良心終于受到一絲譴責,他說:“明天等你復仇。”
典春衣強撐著恢復了一點力氣,用來大喝一聲:“滾!”
天衢子就滾了。一路滾到齋心巖。
凈無泥令外門弟子上課,但這時候是對方才對戰的自行討論。雖然對于外門弟子而言,這樣高深的術法他們只能看個熱鬧,但是經此一戰,他們今天恐怕是沒辦法靜心聽課的了。
凈無泥本是想讓頊婳分析一下這場比斗的。但他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頊婳的身份,魔族傀首……整個九淵仙宗的香餑餑。他自然是不管去指使了。
頊婳沒有討論,畢竟修為差別太大,她沒法跟只上了大半個月課的外門弟子討論這樣精彩的高手對決。她正低頭畫著二人攻守招式,突然一粒小石子自窗外而來,落在桌上。她一抬頭,就看見窗外,天衢子向她招了招手。
頊婳向他指指坐在角落里的凈無泥,天衢子作了一個悄悄跑路的姿勢。
頊婳自進入齋心巖后,一直挺遵守規矩的。不過今天可是你們掌院教的哦。
她一個縮地成寸,瞬間就出了學堂。
天衢子一直行到常青藤深處,眼見是不會有人來了,他方停下腳步。周圍光線漸暗,時間已近正午。頊婳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很顯然是一出試煉場就趕了過來。
頊婳莫名便覺不自在:“奚掌院尋我前來,是有事相告?”
天衢子背對著她,神情不可見,但身姿筆直僵硬,聲音也難掩干澀:“正是。”
頊婳等了一陣,終于催促:“掌院請講當面。”
“我想……”天衢子字字如金石墜地,既堅決又羞赧,“如果傀首想要嘗試男女□□,能否……優先考慮在下?”
“……”所以你這是在求歡嗎?頊婳凌亂了,這天地陽光,外加青藤野草都瞬間變得污黃污黃的。
天衢子一直沒有轉身,但身后人的沉默令他呼吸無序,她不說話,他便一直等。直到身體微顫,雙手緊握。頊婳確實有些為難,她問:“所以今日,奚掌院是因我而戰?”她早將昨夜醉后之言忘得一干二凈了,卻還記得自己是想約戰典春衣的。
天衢子窘迫得已恨不得鉆入巖隙中去,他輕聲答:“班門弄斧,讓傀首見笑了。”
頊婳說:“并不,奚掌院修為高絕,本座十分敬慕。”
天衢子幾乎是鼓足勇氣,又問:“那么……方才之請,傀首能否考慮?”
頊婳也是心亂,原來男女□□,竟是如此擾人。再看一眼面前人,連飄飛的衣角都令人心慌。她說:“奚掌院……美意,實在出乎本座意料。只是……”
天衢子知道自己不能退縮,如果今日退避,日后恐怕永遠無法啟齒。他問:“傀首心中顧慮,可否坦誠相告?”
頊婳終于說:“不敢相瞞奚掌院,魔傀體質,極易受孕。而我……并不喜歡嬰孩。”
此言一出,本應令大部分男子退避,然而天衢子卻心中巨石落地。他聲音更加艱澀:“此事可解的。”頊婳終于感了點興趣——難道天衢子身患不育之癥?
可不對吧,修為到了這種地步,身體應該沒什么問題才對。
隨后,她便聽見天衢子道:“吾有化身一具,世間活物,皆有精、氣、神,唯化身有神有氣,卻無法延綿子嗣。今日……正好可絕此患。”
身外化身,這幾乎是玄門最高妙法。竟然要作此用途嗎?
污黃……實在是太污黃了啊……
“啊……”頊婳聽見自己的聲音,軟軟地輕似蚊吟,“那……便有勞奚掌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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