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院子里有一簇月季,陽光下各自盛開,嫩白疊綴著粉色,綠枝上獨綻著紅花,紅色月季開得熱烈,粉色月季開得純真,就好似著世間的男女情事,各有遭逢不同,他人看去,只作欣賞便好,并不能真正體味其中的美好。 寧初并沒有答應月九什么,只是在信中與他說了些萬花谷的日常瑣事,問了問他最近的近況,偶爾也會對他現在這般做法,有些喜悅從字里行間自然流露,叫他要小心應對隱谷可能到來的陰謀。 這封信與以往收到的信似乎沒有什么不同,月九以前自閉于草堂之中,雖然不再去做那些禽獸不如的任務,但心頭的枷鎖仍在,閱信后總會暗自神傷,埋頭閉眼喝酒,覺得對方還是沒有回應自己的心意。 可現在脫得樊籠再看,這雋秀清雅的文字中,自然流露出來的情感不正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回應嗎? 原來至從有書信交往以來,便已經代表著阿初回應了自己的情意。 月九一想到這一點,便回轉身來笑道:“此時此事此景,當以酒舒懷!” 木青冷臉蹙眉,說道:“師姐難道沒說你喜歡喝爛酒的習慣得改改嗎?” 月九滿臉笑容一僵,劉葳蕤也被木青冷言謔語逗笑了,嬌聲笑道:“月九公子你可別被嚇到了,我們回程時還和寧初師姐見過一面,師姐從沒有提起這些。” 劉葳蕤言語真切,瞥了木青一眼,接著說道:“倒是寧初師姐都要走了,還回后再三叮囑他,叫他把信一定要送到。” 月九微微一笑,佩劍沒了,心中為愛而生劍卻越發清亮鋒銳。 木青說道:“你現在算是個死人,想好去哪兒了沒?” 月九沉吟片刻,認真說道:“胡前輩說得沒錯,以我們三人現在的實力,確實很難與隱谷抗衡,所以我打算暫時離開木槿皇朝一段時間。” 木青表示認可,問道:“你要等到了一品才回來嗎?” 至從知道一品不再是修行最高峰之后,兩人倒是對晉升一品有了更多迫切的念頭,不再把其當做千難萬難遙不可及的目標。 月九點了點頭,看著木青笑道:“你在明我在暗,你的壓力比我大得多,可要小心些。” 木青點了點頭,看了劉葳蕤一眼,說道:“此次回去,我是得去萬花谷一趟,胡前輩的隱疾還得去問問她們。” 小嬋注意到了劉葳蕤臉上的倦色,不等木青兩人繼續說下去,語帶埋怨問道:“不知道兩位公子還要聊多久,我家小姐奔波了一夜,到現在都還沒有修習,可沒有你們這樣的精力。” 劉葳蕤搖頭說道:“小嬋,無妨。” 木青深覺歉意,一路行來,其實更多的是隱谷對他的算計將這位美麗的女孩牽扯了進來,他望著劉葳蕤說道:“葳蕤,我們回劉家吧。” 劉葳蕤心里是極喜歡木青這種不見外的說話方式的,笑著應承了下來。 城門口的還有執戈軍士的盤查,但主要針對的是出城去的那些人。 木青一行四人,除了月九在面目上作了些偽裝,都是正大光明地從城門而過,并沒有遇到什么阻力。 幾人還沒走多遠,便遇到了迎面走來李四和張家兄弟三人。 眾人目光相遇自是擔憂皆去,李四還待再說什么,但在姐姐小嬋的眼神示意下,也知道現在還人多眼雜,并沒有說什么。 回到劉家,劉葳蕤將小嬋留了下來,讓她好生安排木青和月九他們,獨自向她父親書房走去。 說起來,她與父親劉朝歌已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在知道劉兆朗惡意與陰謀后,極是擔心對方的安慰,恨不得直接飛回來,可如今回到了家中,她卻不知道該怎么去見父親。因為剛剛小嬋悄悄附耳對她說道,她爹劉朝歌把每一個此行的人都喊去問了話,繞來繞去又總會提到一個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