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懷草詩身后的遠處,捂著肚子的刑左默不作聲地悄然往黑暗更深處退去,抱著腦袋的耿劍依舊在地上痛苦呻吟,所以,當懷草詩越過地上癱倒的人群時,已經沒有誰可以阻止她。 從這一點來看,懷風花師徒二人再加上一個木青,三人就將這股不弱于一個天南這片土地上任何一個門派的勢力給扳倒了,就算是今晚過后,消息飛出去也恐怕讓人難以相信。 懷草詩在越過懷風花身邊時,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懷風花搖了搖頭,自古女子為情所負所傷,走不出自欺的幻夢,懷草詩今晚能如此做,懷風花只會替她高興。 木青蹙眉回頭,,微微恍神。 木青自然知道她是誰,不過如今近距離打量身后這位面色平靜的女子,木青不得不贊嘆萬花谷確實是一塊人美地靈的好地方。 她和師叔懷風花在屬于她們二八年華的那個江湖里,定然是氣質各異卻同樣芳華絕代的女子。 相比起葉韻和劉葳蕤正值容色越盛的花期,懷草詩和懷風花兩人就像是花期過后,歲月沉淀下來的那一壇一以花蜜釀造的美酒,各有其神華內斂,雖沒有一眼便奪目的震撼麗色,卻有揭蓋者才能品味的獨有方向。 如今同出萬花谷的兩姝站在一起,懷風花的氣質是沉靜卻高潔的蘭香,懷草詩的氣質則是那冬雪過后依然遺世傲立的寒梅。 不過冬雪霜寒過后,這一枝寒梅也多出了幾分枯寂。 一聲鼻音輕嗔將木青的思緒拉回,木青朝少女投去赧然的目光,少女是她的妹妹,欣賞女子姿色的目光自然不會落在被他視為親妹妹的少女身上。 不過木青也有些詫異,這是什么地方,怎么自己會有這番評頭論足的心思。 “心愿不定,意馬四馳,公子現在需沉靜心神,收斂氣機才是。” 不知道為什么要稱呼他叫公子的木青,看向說話的懷風花,心神驚醒,受紊亂氣機牽引而鼓脹飄搖的須發衣襟才慢慢平靜下來,不過緊貼皮膚后,滿是濕粘的鮮血,格外難受。 木青移動半步,等到穩住身形視野不再搖晃,才開口說道:“你是大師叔吧,我見過許左和白嘉禾了。” 懷草詩眼里的好奇與驚疑都一閃而過,她知道這人是誰了,嘉禾那妮子回來沒少找芍藥打聽這人的事情。 心頭心緒才起,馬上就如今夜的大霧般被莫名情緒籠罩掩蓋,懷草詩的視線晃晃蕩蕩,最終還是落到了慕容星的臉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就算面對木青這般的年輕人,都能開得了口求得了饒的慕容星,在懷草詩走到她面前后,只是坦然一笑,艱難撐起的上半身半坐在地上,也不看她。 懷風花冷笑一聲,“不敢看我師姐了么,你這種人怎么能夠笑得這么坦然。” 木青目光不留痕跡地打量著懷草詩,恍然中夾雜著探究。 剛才在暗處觀察那么久,他就有所猜測,出去了一趟,對于男女之間的情感糾葛,如今的木青也有些只可意會的不言自明了。 懷草詩看著身下這張同樣沒被歲月帶走多少風姿的臉,平靜說道:“你的抱負是不是總是需要一些人被犧牲才能做到?” 慕容星眼皮顫動,聲音有條不緩說道:“父母子女,丈夫妻子,手足兄弟,親情,愛情,友情,說起來都是些無價的東西,但是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你好,就算是血脈相連的父母,他們的付出看似不需要的你匯報,何嘗不是希望你能成材,能滿足他們精神上的需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