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醍醐灌頂當頭喝-《囈語刃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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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六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這個聲音就是自己祖父的,絕對錯不了的。雖然祖父他已經離家外出游歷十年多了,可高曉六無時無刻都在懷念著自己的祖父又怎么會連自己祖父的聲音也分辨出來。
想不到自己一直惦念苦尋的祖父就是要見自己的那個人,高曉六連連感嘆命運的妙不可言。就連之前不住自責過錯的陰郁也一掃而光了。
“祖父是你嗎?我是曉六啊。我終于再見到你了。”雖然已是強壓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可是高曉六的聲音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高懷義當初離家外出游歷時,高曉六年齡還尚小不懂什么叫做離別之痛。更何況高懷德離去時,高曉六還在睡夢中會周公呢。他一覺醒來只是覺得忽然少了個人,僅此而已。后來隨著年紀的增長,高曉六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有的人離開是再也不會回頭的。可是那時候已經太晚了,他的祖父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
相比二爺來講,高曉六心里一直更害怕自己的祖父。二爺雖說曾經也偶爾會收拾高曉六,可那都是高曉六和劉元第闖下了難以彌補的禍事,人家都找上門了。為了給人家一個說法,二爺這才會象征性地用手中的拐棍抽自己幾下。人家一走事情也就過去了。
祖父卻不會如此,一件事他得和你理得清清楚楚才會善罷甘休。迄今為止,祖父只僅僅收拾過自己一次,可是那一次高曉六到現在也記得清晰不敢忘記。
那是一個下著鵝毛大雪的冬天,高曉六才開始學習寫字。高曉六雖說是后來和劉元第日日到徐先生處讀書習文,可高曉六的啟蒙可都是自己的祖父手把手教的。一個很簡單的‘人’字高曉六就是寫不好,次次都寫成了‘入’字。這個字高曉六已經寫了不下數十遍,他的小手已經被凍得通紅。看著一直寫不對‘人’的高曉六,祖父并沒有讓他停下來歇一歇暖暖手的意思。他說道;‘人都寫不好,怎么還能做得好。繼續寫,寫不好就別吃晚飯了。’
年幼的高曉六忍著寒冷咬牙堅持著,然而他還是再一次將‘人’寫成了‘入’字。不等他來得及修改,他就已經被祖父一腳踢到屋外院子中央。
屋外還下著大雪,院子地上一片白。高曉六一人孤零零的立在院子中央。那一次,他終于學會了寫‘人’,也學會了做‘人’。那一次,他第一次知道了餓肚子沒飯吃是個什么滋味。
“你我皆是第一次見面。施主何處此言吶。”塔頂坐著的那個人回答了高曉六。
“不,不會錯的。你一定是我的祖父。祖父為何不愿認我。”
雖然塔頂的那個人高曉六只能看到他的身形并不能看清楚他的容貌,高曉六仍然堅信自己是不會錯的。自己就是記錯了所有人的聲音,也絕對不會記錯自己祖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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