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按照我的計劃，今夜就是海拉誕生的日子，明天你不會見到夏彌，也不會知道耶夢加得是誰，可你為什么要不聽我的勸告，非要到這里來呢？” “即使我今天不來，有路明非在這里，你的目的也達不成啊。”楚子航說。 “也許你說的沒錯，二師兄雖然不聰明，但是很敏感，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出來壞我的好事，從潤德大廈到六旗游樂園，再到學(xué)院冰窖，一直到現(xiàn)在。”耶夢加得說著這些，無奈地笑了笑。 楚子航端詳著她的臉：“是我太遲鈍了……我早該猜到的，你身上有太多的疑點，但我卻沒猜出來，因為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左右了我的判斷。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可我想不起來。” “因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是你的同學(xué)，一直都是。”耶夢加得輕聲說道，“作為兩個沒有朋友的人，我們或許是彼此間最熟悉的人也說不定呢。” “可是我完全不記得了，所以我才總是想。”楚子航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底似乎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煩惱。 “那我來幫你想一想吧，你以前是不是請過一個女生去電影院？她是仕蘭中學(xué)籃球隊的拉拉隊隊長，她經(jīng)常在你比賽的時候為你跳舞助威，還梳著很高的馬尾。”耶夢加得說著，哼起一首楚子航和路明非都很耳熟的歌。 那是仕蘭中學(xué)的校歌，每當(dāng)有運動會之類的重大場合時就會安排學(xué)生們合唱。 看著楚子航皺起的眉頭，耶夢加得笑了起來：“還有呢，你還請過一個女生去水族館對不對？她是仕蘭中學(xué)的舞蹈團團長，你和她一起做論文，她邀請你去她家，她家是一棟老房子，門前種著一棵很大的梧桐樹，她在你背后的瑜伽毯上練功，穿著黑色的舞蹈緊身衣，倒立、劈腿、連空翻都練上了……可你卻靠著桌子整理參考資料，連頭都沒回過一次，只是說那間屋子很涼快。” 隨著耶夢加得的描述，楚子航腦海當(dāng)中的角落里，被掩埋的記憶終于重見天日，過去的影像猶如潮水般涌現(xiàn)出來，歷歷在目，清晰得令大腦生疼。 于是一切都想起來了，那個喜歡穿紫色短裙和白色高跟靴子，梳著高馬尾的拉拉隊隊長；那個脖子修長，腿也修長，舞蹈起來身姿輕盈得猶如黑天鵝的舞蹈團團長；那個安靜的水族館，舞蹈團團長指著小海龜左搖右擺的小尾巴哈哈大笑；還有那場有些沉悶的愛爾蘭音樂電影《Once》，那部電影無趣到整場只有他和拉拉隊長兩個觀眾，光影變換，打在臉上，拉拉隊長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那些原本記憶中模糊的臉，此刻再回憶起來，都變得那么清晰，她們匯合在一起，變成了眼前的那個龍族君主耶夢加得，或者女孩夏彌。 原來在自己一生中重要的那些時刻，自己始終都在被觀察著，觀察他的龍類一直藏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卻從來不會走得太近，也不會遠離。可自己卻沒有記住她，楚子航每晚都要回憶很多事，很多很多不想遺忘的事，卻沒有一件和她有關(guān)。 “因為我把你的記憶抹掉了，記住我對你不是什么好事。”耶夢加得，或者應(yīng)該說是夏彌輕聲說道。 楚子航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dāng)中，半晌他才開口，對路明非說道：“那我沒什么問題了，你想做什么那就開始吧。” 路明非全神貫注的狀態(tài)被打破，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師兄，其實時間還是夠的，有什么話你們可以說完……” “做你該做的事。”楚子航淡淡地說，“你專程找到這里，總不會只是為了來聽八卦吧？” 路明非想說聽八卦其實也不耽誤什么功夫，但眼看著楚子航閉嘴甚至閉上了眼睛，明顯是不想再聊了，這故事就只能先聽到這里了。 “那么現(xiàn)在進入正題。”路明非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對耶夢加得道，“你的行為終究是證明了談感情談利益都對你沒什么用，那么現(xiàn)在給你做最后一個最簡單的選擇。” “生存，或者死亡。”路明非話語里充斥著鐵血，“既然我們之間無論如何也達不成合作，那就按照你們龍族的規(guī)則來，權(quán)與力的法則如何，不需要我來解釋吧？” “權(quán)與力的法則，臣服，或者死亡？”耶夢加得臉上露出譏笑，“我們是龍族的君王，我們生來站在權(quán)與力的頂端，在權(quán)與力的爭奪當(dāng)中，只有勝利或者死亡！臣服，不在我們的字典當(dāng)中！” “你誤會了。”路明非學(xué)著楚子航的樣子淡淡地說，“我是人類，人類不像你們龍類那樣依靠吞噬同類才能獲得權(quán)與力，我的態(tài)度從頭到尾都沒有改變過，我說了，我是為了尋求合作。” “那你又為什么要來多管閑事！”耶夢加得像是被激怒了，“無論我和哥哥誰吞噬誰又與你何干！” “按照我們當(dāng)初約定好的，只要我不殺人，你就不會干涉我的行動，你憑什么來管我？！”耶夢加得憤怒得咬牙切齒，怒極反笑，“說什么合作，真是可笑至極！你也只不過是和祂一樣，想要仗著權(quán)與力肆意安排我們的命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