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間不多,愷撒小組還在等著我下令。”施耐德說。 “不會花多少時間的,不是什么秘辛也沒有什么曲折的情節,是關于我和我那個神奇的老爹的故事。”曼施坦因說。 “你不提我都很難想象副校長是你的父親。”施耐德說。 “是,不光是你,就連我自己都難以想象,作為父子我們完全沒有什么共同點,站在一起拍照都有點勉強,我已經開始謝頂了,而他倒還像是個牛仔那樣在脖子上系著花手帕。”曼施坦因說,“我和他的關系一度很惡劣,即使到現在我們也說不上融洽,平心而論我覺得我們沒什么父子親情,畢竟他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拋棄了我和母親,他一輩子都是個牛仔……確切地說是頭公牛,走到哪里都想摁倒小母牛。我不知道他有過多少個女人,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我母親和他曾有過的其他女人也沒什么不一樣,我能生下來大概只是避孕失敗的結果。” “我來到這所學院之后才跟他相認……也不能說是什么相認,他自稱我父親要跟我喝一杯的時候,我把酒潑在了他臉上。”曼施坦因說。 “因為他沒有盡過一天當父親的責任?”施耐德問。 “因為他是個徹底的人渣,”曼施坦因從領口里扯出一枚磨得很舊的金十字架,“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我一直帶在身上,我們說不上相認的相認是這樣的,在我們那批教授接受聘書的歡迎酒會上,那個混賬忽然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盯著我的十字架說,哦,這不是那個胸部挺翹的瑪莎的墜子么?我覺得他是來找茬的,我說你怎么知道我母親的名字?他特別浮夸地說那是你母親?天吶真是太巧了!如果跟我交朋友那些天里瑪莎沒跟別的男人有關系,那你就是我的兒子啦!真沒想到能在這種場合和你認識,我們應該喝一杯!” 曼施坦因把金十字架塞回領口:“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 “你沒把酒杯也一起摔在他臉上真是好涵養。”施耐德說。 “是啊,我回想起小時候跟著母親坐著一輛1963年產的二手旅行車從這里搬到那里,連個安居的地方都沒有,為了能找份工作賺錢養活我,母親不得不忍受一些男人的騷擾。因為經常搬家,我沒法交到朋友,經常被當地的壞小子們欺負,他們甚至把我逼到小巷子里一起對著我撒尿。”曼施坦因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擦了擦,然后再戴上。 “但我強忍著沒跟母親說,因為母親已經很累了,我想讓她下班后好好睡一覺。我的母親做錯了什么呢?她這輩子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愛上了一個人渣,并且還心甘情愿地一個人把人渣的孩子養大,如果沒有我,沒有那個人渣,她的生活會幸福得多。我當時無比希望有一個父親為我出頭,但那時我們敬愛的副校長大概正在某個小母牛的床上翻來滾去。我期待有一個父親期待了三十年,期待他為我出一口氣。這個混賬卻用輕佻的口吻談論我的母親,還說什么在這種場合認識你真該喝一杯。”曼施坦因說,“潑了他酒之后我和他扭打在一起,最后是校長把我們拉開了,那是迎新酒會上的大笑話。” “我覺得我沒法在這里待下去了,在就職的第一天我用酒潑了副校長,還和他打了一架,就算他不記恨我,我也根本不想每天面對他。第二天我就寫好了辭呈,卻意外地看到一個大紙箱擺在門口。里面裝著各種游戲機、游戲光碟、遙控越野車、小自行車,還有一套《斯凱瑞的金色童年》,哦對,紙箱里還有一封信,大意是親愛的兒子,我知道你小時候缺乏父愛,這都是我的失誤。為了彌補你童年的傷痕,我一次性把你的生日禮物都給補齊了,要快樂起來哦,落款是你親愛的爸爸,背面還有幾行小字說晚上我帶幾個漂亮的姑娘去跟你慶賀。原來那家伙連夜去芝加哥的反斗城里買了一箱玩具來跟我和好。” “真是出人意料的展開。”施耐德說。 “校長退還了我的辭呈讓我重新再考慮,接著就有人敲我公寓的門,老家伙雙手各提著一瓶威士忌,還摟著當年入學的新生里最漂亮的幾個,高興地拍著我的胸膛說嘿姑娘們這就是我親愛的兒子,大家看他長得多像我,然后他把一個蠢透了的黃色紙杯扣在我頭上當壽星帽,叫女生們給我和他合影,說今晚他要給我補過18歲的生日,而成人禮上絕對不可缺少的就是露大腿的漂亮姑娘,如果還能來‘愛的一發’就完美了!我從他手里接過了酒瓶打開,直接把整瓶酒倒在了他的頭上,然后摔上了公寓的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