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沒說過我來這里是弗羅斯特的安排,我是按照校規做事,”曼施坦因說,“委托我來的人是龐貝·加圖索,加圖索家的家主。” “龐貝?”聽到這個名字,就連施耐德都有些詫異。 “我說過我是按照校規做事,而根據校規,校董會不能直接干涉執行部,執行部有權派遣學員執行任務,愷撒本人也對這樣的安排沒有異議。所以唯一一個能叫停這件事的人是愷撒的父親,必須是龐貝本人,代理他校董席位的弗羅斯特都沒有資格。因為校董會質疑執行部的理由是,在家長反對的情況下派遣學員執行高風險的任務,登記為愷撒家長的是龐貝,所以只有龐貝出面才行。”曼施坦因說,“據說愷撒飛往東京的時候龐貝還在喜馬拉雅山里靈修,弗羅斯特基本上是派人把他從古廟里劫持了出來,要求他必須叫停龍淵計劃。所以才會出現這種龐貝前腳捐贈了迪里雅斯特號支持行動,后腳又讓我來叫停龍淵計劃這種前后矛盾的事情。” “龐貝點名讓你來叫停龍淵計劃?” “是,雖然我覺得他大概壓根不是真想叫停龍淵計劃。可以說我把這張黑卡交給你也是他安排的結果。”曼施坦因說,“這是個不可思議的父親,他似乎完全不介意兒子的死活。” “其實我一直有種感覺。”施耐德沉思了很久,低聲說,“龐貝大概知道些什么內幕。比如說極淵深處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他希望我們派人潛入日本海溝,即使要他的親生兒子冒險他也愿意。” 曼施坦因一愣:“為什么這么想?” “就在太子重新出現后不久,龐貝的秘書就來了一趟學院,因為是校董的秘書,持有校董的授權,所以他有權接觸執行部的機密文件。那位秘書過來只發表了一個意見,他表示龐貝收藏有傳奇的深潛設備迪里雅斯特號,如果學院在列寧號沉船這件事上有需要的話他們可以直接快遞過來。” “我當時并不知道裝備部沒法立刻造出合格的深潛器,所以習慣性地想要拒絕這份饋贈。我含糊地表示如果有需要會立刻聯系他們,但幾天之后他們真的雇傭了一個快遞公司,用一整架貨運飛機把迪里雅斯特號運到了芝加哥。送去裝備部之前執行部對那臺深潛器進行了全面的檢查,表面上看它只是一個收藏品,但實際上它經過了長期的細心養護,所有機件都像是建成時那樣新。很顯然龐貝一直有重新啟用這艘深潛器的打算,因為它的維護成本也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我寫郵件向龐貝表示了感謝,同時還提及我們可能會把愷撒也編入下潛小組,那是我一個小小的試探,如果龐貝只是想提供設備讓我們的人去冒險,那么他應該會立刻拒絕。但結果出乎了我的意料,龐貝表示非常高興兒子能有機會駕駛他的藏品執行任務,并且要求把它漆成一面日本國旗。” “你本沒有必要對龐貝做這樣的試探。”曼施坦因皺眉,“你是懷疑他就是‘太子’。” “只是事情太巧了,我有權在心里懷疑一下。”施耐德說。 “只要心里有了懷疑,那么在真相大白之前被懷疑的對象身上的嫌疑就洗不清了。”曼施坦因說,“即使龐貝愿意讓自己的兒子去冒險,也沒法證明他就一定不是太子,可能他掌握的信息里能夠確認下潛是安全的。” “你放心,只是懷疑還不會讓我多做什么,只是保持應有的警惕罷了,”施耐德說,“其實日本分部的表現也十分奇怪,因為日本分部不是直屬于學院的機構,所以執行部也很少和他們打交道,這次因為事發地點離日本太近,我們迫不得已要求日本分部的協助,他們的熱情異乎尋常的高,他們投入了整個巖流研究所,調用了全部高層干部,不斷向我們索要極淵中東西的情報。但他們始終拒絕承認那個東西是龍的胚胎,巖流研究所列舉出種種理由說還需要進一步研究,卻一點研究結果都不肯給出來。” “這套路我熟啊,他們這是在為什么東西打掩護,拖延時間。”曼施坦因篤定道。 “我們本來準備從裝備部調一個支援團隊前往日本,但裝備部拒絕派人去日本,而這個時候之前堅持要繼續觀察胚胎的日本分部突然轉變了態度,表示他們會傾盡全力支持龍淵計劃,并在兩天之內拿到了政府的禁制令,控制了海域,迅速調集了六座浮動平臺搭建海面基地,他們對海溝里的胚胎有著不尋常的熱情,我總覺得他們也知道些什么。”施耐德說。 “他們絕對知道些什么,嘖,聽上去好像人人都知道些什么并且在里面插了一腳,唯獨負責龍淵計劃的我們一無所知?”曼施坦因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