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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沒看到啊。
剛剛這女子還在那邊站著,人們倒是注意到了,畢竟頭戴冪籬,也算惹眼。
結果這一下子就來到了這邊,而且接住了劉東山這一拳。
自然詫異。
其中劉東山看著蘇長安這邊,皺起眉頭的同時,心中怒意更濃,先是一個小小的沒有任何背景的店掌柜,再來是一個落榜許多次,僥幸被一些權貴看到了的窮酸書生,之后是周圍這些刁民!
現在!
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女人都敢對自己動手不說,甚至還敢說什么報官!?
不過劉東山還未說話,楊憲卻是開口:“若真是報官!姑娘現在這舉動可是蓄意毆打秀才,固然我與劉兄尚未做官,但卻有功名在身,大夏律毆打,辱罵有功名在身之人,當杖三十,情形嚴重者,流放嶺南!”
楊憲也是怒了,畢竟他跟劉東山是一起的,今日丟臉也是他一起丟了臉面。
固然楊家落魄,可也不是能如此被人當街欺辱的!
劉東山掙扎著想要收回自己拳頭,但無論怎么用力都不行,可就在楊憲這話說出后,見眼前頭戴冪籬女子松手了,以為對方怕了,當即說道:“現在知道害怕!何必去做這些!而且不過區區四十兩,孫掌柜!我現在都懷疑你找了人故意圍堵想要威脅勒索我!這事兒若是去報官,你說你要賠我多少,或是你還能不能開這店了!”
孫掌柜本就老實人,雖說讀書明理,但老實人明理,越明越理啊,尤其是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這心里邊就認定自己是老百姓,這老百姓哪兒能跟權貴斗啊。
眼下這劉東山三言兩語愣是顛倒了黑白,孫掌柜臉上也是露出慌亂神色,“我我沒有,劉公子.不是這樣,那錢.我.”
當說到這兒,孫掌柜看向劉東山的同時,又看向楊憲,兩人全都是直勾勾看著孫掌柜。
孫掌柜咬了咬牙:“不用.”
蘇長安將佝僂著身子,就要跪下的孫掌柜扶起,看向劉東山與楊憲,“你們要報官,那就報官好了。”
孫掌柜愣了一下,扭頭看向蘇長安。
他想告訴這位姑娘,這位楊憲的父親,可就是在京兆府擔任少尹的位置,若是報官京城京兆府,這不羊入狼口嘛。
所以孫掌柜連忙搖頭:“不能報官,姑娘,不能,劉公子,楊公子,這幾日的酒席”
可孫掌柜說到這兒,馬思退將其打斷,更是朗聲看向周圍:“我等現在走不開,可否有熱心之人幫忙去通知京兆府坊署內的衙役一聲。”
這話一出,孫掌柜心里咯噔一下!
京兆府統領整個京城包括周邊各縣,其中京城每三個坊市就設有一個坊署,內有衙役,方便百姓報官。
這還是就前幾個月弄出來的,倒是方便了百姓許多事兒,坊間說,雖說瞧著是楊國富弄得,但實際上是皇后娘娘的主意。
而馬思退這話喊出來,意思就明確了,報官!
而后馬思退也不與劉東山以及楊憲多說什么,而是轉身朝著蘇長安作揖一拜:“剛剛多謝姑娘出手相助。”
蘇長安笑了下后說道:“小事,馬公子無需放在心上。”
馬思退也不是矯情人,扭頭看向滿臉慌亂的孫掌柜:“掌柜的,別怕,有我在,煌煌白日,天子腳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而且要說動手也是他們先對我動手,我雖然落榜十數次,卻也有秀才功名在身,上了公堂,我們只去辨理就是了。”
孫掌柜一臉不安,這哪兒是什么有理沒理的事兒啊,這要上了公堂,人家白的都能給你說成黑的,就跟現在這樣
周圍人看著馬思退,有些人自然轉身跑去了那京兆府坊署所在。
但有些卻也是皺起眉頭,心里念叨著,這糊涂書生啊,對面這明顯官宦人家的,你這上公堂,這不找死嘛!
“哼,我不過是滑到要碰到你,結果這位姑娘卻是先行過來就要對我動手,若非是我立馬表明身份,用大夏律嚇住了她,我現在已經遭了毒手!而且你馬思退,更是當街攔住我,造謠污蔑,說我什么惡意欠債之類的,幾次三番羞辱我這個大夏秀才,你.”
當劉東山說到這兒的時候,一旁楊憲其實沒想到這兩人都這么果決,所以稍稍冷靜后,當即抓住劉東山手腕。
劉東山看向楊憲,只聽楊憲開口:“劉兄無需多言,等官府的人來了自有定奪。”
兩人相視一眼,劉東山看出楊憲話里有話,有些猶豫了。
但下一刻恍然過來。
劉東山雖說跋扈慣了,但也不是傻子,尤其這京城內,他們被特意交代別闖禍。
眼下這馬思退如此有恃無恐的面對他。
這是有什么靠山?
這樣想著,劉東山看向那頭戴冪籬,身邊跟著個小姑娘的女子,這又是什么來頭,他知道我們身份,結果還在這兒叫囂報官?
劉東山想了下后看向馬思退:“馬兄你不會是想著祭酒大人欣賞你,更有刑部尚書大人昔日想要舉薦你,所以仗著這兩位大人物身份,就要在這里平白無故欺辱我與楊兄吧。”
這話一出,周圍人看著劉東山,眼神中嫌厭之色更濃。
因為京城里雖說對馬思退拒絕了刑部尚書大人舉薦的事兒有些流言蜚語,但今日馬思退這一身模樣,以及打抱不平的舉動,就沒什么多說的。
而且這要真用這兩層身份,你們倆看到馬思退還敢這樣了?
這劉東山明顯就是要將馬思退逼到火上烤了。
再來剛剛顛倒黑白的事兒,本就惹了眾怒,眼下不少人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到劉東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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