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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一道:“面圣,見一見泰山府君。”
這時客棧又進來了兩人身材一胖一瘦,看來外貌差距極大,但卻實乃倆兄弟,都是出了家的修行人,卻是正兒八經(jīng)“平生不修因果,只愛殺人放火”的妖道。
青玄:找陳恩先要一枚鬼錢
青玄:那就不要米飯了
青玄:來個管子肉
青玄:順便看看那兩個人的蹤跡
那兩人一個不留意,已經(jīng)被抬走了。
青玄:看看是什么抬走的
兩個士卒手搭著往外一丟,倆尸體就消失在外頭的街道上。外面街道、商鋪、房舍間一個個行人、攤販、貨郎不知何時悄然現(xiàn)身,一轉(zhuǎn)眼就是熙熙攘攘繁榮街景。
店家又復(fù)轉(zhuǎn)過頭來,露出滑稽而諂媚的笑:“客人,打尖還是住店。”
青玄:“打尖
青玄:”一個罐子肉
店家收了兩枚黃泉鬼錢,去后廚上菜去了。
客棧廳堂里喧囂依舊,那對彈唱的優(yōu)伶轉(zhuǎn)到了士子桌旁,撥弄著琵琶唱起軟糯的曲調(diào);隔壁桌的酒客姿態(tài)愈加放蕩,酒碗越碰越急,劃拳的號子越喊越響,灑落的酒水伴著吃剩的骨頭簌簌往下掉,底下得了食的黃狗把尾巴搖得“呼呼”作響。
忽然,士卒里沖出個壯實的,沖著店家跪倒在地,把地上的青磚當(dāng)了鼓面,把自個兒腦袋作了鼓槌,“咚咚”作響,磕起頭來:“城隍爺爺饒命,城隍爺爺恕罪……”
不曉得是否因為此人的跪拜舉動,這店家收斂起滑稽諂媚模樣,挺直了背脊,將雙手攏在胸腹之間,微微闔眼,笑得似有似無……
(靈感)
骰娘:青玄道友推演靈感的結(jié)果是…
骰娘:*D100=69/80慎始如終,則無敗事。(成功)
青玄越看越覺得熟悉,越看越覺得迷惑,終于腦中靈光一閃,這模樣不正像是廟里的一尊……神像?
青玄:雙手合十祭拜一下
店家輕蔑的看了眼,抱著雙手。
靠窗邊的那三人之中的干瘦之人慢悠悠說起了話,他搖頭晃腦的像個書呆子念經(jīng):“莫道是鬼市就可小覷,先賢有云: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鬼市兇不兇險,還得看里頭的鬼厲不厲害。探過些蛇窟,捅過些鼠窩,就自以為能闖龍?zhí)痘⒀ā!?br>
干瘦之人對著席上另外兩人笑道:“豈不可笑?”大胡子板著臉點了下頭。矮胖之人附和之余,接過了話頭:“確實可笑。”
人什么時候最慌張無助?大抵是其人最重視的又或者最為依仗的東西,突然就沒有了。譬如劍客折了劍,刀客失了刀,女閭里的清倌人沒了漂亮的小臉蛋。
如今身處兇險之地,還冷不丁發(fā)覺本事不頂用了,一個個早已是心亂如麻。
猛的聽到了矮胖之人這一句,個個都支楞起了耳朵,連那李唯一也是目光閃動。
三人自是把這情形看在了眼里,悄然對了個眼色,干瘦之人就繼續(xù)接口說道:
“你這倒是所言無錯……“說著,他慢吞吞舉起根手指,“卻想差了一點。”
“請說。”
“你若是此間主人,有人進了你的地盤,要殺了你的仆人。如今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正好落在你手上。”
干瘦之人故意咧嘴笑了幾聲,又意味深長地瞧了眼那店家,這才說道:“你還會同他講規(guī)矩?”
矮胖之人答非所問:“難說,我向來不規(guī)矩。”
興許是干瘦之人的挑撥,那店家似乎等得不耐煩了,他上前了一步:“客人,打尖還是住店?”
李唯一一邊摸著手下抬來的一個大箱子,一邊打量著四周道:“打尖”
李唯一掏出些許黃泉鬼錢,他對店小二道:“順便這一箱錢財請靈應(yīng)宮主人交給府君大人,就說府君的條件公子扶蘇皆盡應(yīng)允,望陛下莫要反悔”
大胡子哼著:“行至上留田,孤墳何崢嶸……借問誰家地,埋沒蒿里塋……”干瘦之人喚來了店家,問起了這一桌子酒菜作價幾何:“敢問店家這些飯菜做價多少?近來囊中羞澀,我等這一桌子的酒菜錢還可勉力支付……”
李唯一點了幾樣菜,然后付賬。
青玄:看看哪個大胡子那邊是不是付不起錢樂
那店家拿起算盤一陣撥打:“二兩銀。”
干瘦之人二話不說,便從懷中抽出兩張黃紙錢,折疊成元寶就遞了過去。說來奇怪,在干瘦之人手上還是紙錢,到了店家手里就變成了兩錠銀元寶,上面還寫著一個大大的貪。
店家瞇著眼收了銀錢。
看起來,這陰陽怪氣的三人當(dāng)是那神宗余孽之中疏遠大秦的一脈了。
干瘦之人痛痛快快地飲了一杯,這鎮(zhèn)仙九司越是狼狽,他心中就越是暢快,如今叫其出了出血,也是極好的:“客棧這關(guān)李大人算是過了,可你不會認為,我等在此處等你們多時,費勁心思引你們中招,就只準備……”
青玄:悄悄拽一拽陳恩
青玄:“這地方怕不是不太平
青玄:悄悄地說
青玄:”要不咱們離開此地?
青玄:先和他吃完飯
“唉。”矮胖之人一身長嘆,打斷了干瘦之人的話。
李唯一把森然的目光轉(zhuǎn)了過來。“怎么?你也有些見教?”
“不。”矮胖之人搖了搖頭。“只是感慨閣下好手段而已。”
一語既出,干瘦之人與大胡子卻是聽得一愣,齊齊詫異地看過來,劇本里可沒這句。
李唯一的神情一點點收斂起來,他嘴角微微勾起,細長的眼睛透出骨子里的傲慢,整了整布衣:““哦,你發(fā)現(xiàn)了。”
矮胖之人笑著給自己斟了杯酒:“你一直沒讓屬下動那箱子,但是卻是十分的緊張那箱子,甚至連手下快被嚇死了也不管,可見在你的眼中都沒有那箱子重要……”
“來了。”可突然間,那干瘦之人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店家突然有些恭謹?shù)牡溃骸皝砹恕!睒峭鈧鱽淼男鷩讨校拇_隱約聽得些鼓吹聲。(聆聽)
骰娘:青玄道友推演聆聽的結(jié)果是…
骰娘:*D100=95/20大道如青天,君獨不得出。(失敗)
曲調(diào)怪異,群魔亂舞,好似哪家哭喪的隊伍漸近。那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近,愈來愈清晰。
(困難教育)
骰娘:青玄道友推演教育的結(jié)果是…
骰娘:*D100=99/55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大失敗)
好家伙,青玄沒有分辨出這是哪里的喪樂。
干瘦之人笑瞇瞇的道:“李大人可曾聽過這泰安城隍廟靈應(yīng)宮的來由?”
李唯一還待追問:“來由?”
突然之間,腳下的大地猛然晃動起來。客棧的房梁上嘎吱作響,灰塵簌簌直下,全七八糟的尖叫聲一齊入耳。
青玄:觀察一下周圍
天搖晃,灰煙繚繞沖云霄,地搖晃,樓臺摧垮無處逃。
頭頂上的梁柱伴著塵土與磚瓦轟然倒塌,其下避無可避。
青玄:嘗試和陳恩匯合抵擋一下
這一刻,一切都恍然夢幻,沒有地震,沒有客棧,甚至于沒有吞噬活人的濃霧,身邊只有突然出現(xiàn)的一座城隍廟與茫然的同伴,而頭上也沒有倒塌的屋梁,而是一片……湖面!
城隍廟內(nèi)牌匾上書寫著三個大字——靈應(yīng)宮!
這湖正是……天頤湖!
濃霧籠罩,夜風(fēng)正重。
半輪殘月印在湖面,被夜風(fēng)卷起的波濤一攪,冷月如刀,破碎寒風(fēng)向著水中滲透點點波光。
青玄:”這怎么突然換地方了
青玄:“?????
陳恩:護著青玄,注意一下周圍,辨別一下剛才是不是幻境
令人腦中升起個荒謬的念頭,不由心生一個答案——“我在湖下?”舉目張望,沒錯了,在廢墟的幽深處是更幽深的湖水,湖底的水藻舒展開來,長長的絲縷伸向湖面,細密密像軍隊的槍林。
陳恩:不著痕跡的看看周圍的人是不是真的
青玄:”咱們?nèi)ツ浅勤驈R看看吧
陳恩發(fā)現(xiàn)此時身邊的青玄是人,多稀奇啊!
不對!這天頤湖之前是透明無比的!哪里來的水藻!
陳恩:仔細看看這些“水藻”
青玄:”草.....
青玄:“不是陰兵吧
青玄:拉起陳恩
陳恩:“鎮(zhèn)仙九司的情況。。。你說是陰兵估計他們還真能給你拉出來”
青玄:準備去城隍廟
青玄:”剛才好像全是假的
青玄:“建議咱們先進城隍廟
青玄:”我現(xiàn)在好慌啊
陳恩:回憶一下剛才經(jīng)歷的真實性
俄爾,暗流席卷。藻林蠕動搖曳,藻底的沉積也被卷了上來……
冷光下一張又一張慘白的臉,被水流隨意撥弄的四肢……那是人!
被濃霧吞沒的幾百個士卒混同在種種動物、蟲子之間,虎的皮毛,鳥的羽翼,蟲的節(jié)肢!
青玄:“果然呢
青玄:拉著他就向城隍廟跑
陳恩:“這一下把我弄得有點懵”
青玄:“也是
青玄:”剛才還和我吃罐子肉呢
青玄:“我跟你說話你也不回話
你們向著城隍廟跑去的時候,水就在你們身邊響動著。
你們還在水里泡著呢。
青玄:”真不錯
陳恩:“想點事”
青玄:“下面是死人
耳邊忽的響起幾聲歡呼,循聲看去,身邊的士卒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武藝又可以使用了,一時間各類武功招式在大家之中紛紛上演。
陳恩:疑惑的看看這水
李唯一正抱著那箱子,他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他瞪大了雙眼,望向記憶中城隍所在方向。
青玄:朝李唯一哪里走去
陳恩:“李大人!”
青玄:“李大人
陳恩:看看他的狀態(tài)
這湖水四周到處都是尸體,應(yīng)當(dāng)是之前被霧氣吞噬的,那些尸體似乎都是溺死的。士卒們察覺到自己在湖中,他們紛紛游上岸,甚至有的士卒去拉著李唯一以及他的大箱子去上岸。此時天空晦暗無比,混洞暝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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