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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其實張簡在奉天殿看到的絹書不是別物正是蜀王衛牧的討逆檄文,當然確切的說應該是前江州王衛牧的討逆檄文,而討的這個逆也就是江陵的正統皇帝衛節。
相比于衛伏的膽小怯懦,衛牧卻是真正的文武兼備,自衛牧就藩領政益州,鎮南蠻破羌狄;內修耕桑鹽鐵之政,外通商賈遠方之利,故能殖其財用,器甲殷積,所以這樣的一個人如何會自甘屈居于衛節之下?
其實早在衛牧得知衛節稱帝之時便有了出兵討伐之心,只不過苦于沒有恰當的時機,就在不久前衛牧得知了衛伏勾結涼國后頓感時機已到,于是在權衡再三后終是于成都起兵。
所以說張簡這次不僅僅是作為炮灰,確切的說應該是挫骨揚灰,衛節就是想讓張簡在建平擋住衛牧一段時間,因為現在江陵兩面受敵實是再難騰出人手,只能寄希望于王行云回援,如此一來時間便成了關鍵,可區區五千之眾如能抵擋衛牧二十萬虎狼之師。
這一路上張簡心事重重不發一語,每日除了趕路便是將自己獨自一人關在帳中,直到大軍行過秭歸,張簡才將王勉、慕容沖、甘銳、季信等人喚了過來。
幾人早就看出張簡似有不對,自從從江陵城回來張簡便好似變了一個人,可幾人又不敢上前細問,沒辦法只能帶著滿心的疑問匆匆趕路,看來現在終于可以解惑了。
張簡見人已到齊也不再隱瞞,直接了當的把此去建平的目的說了出來,隨后便是全員的沉默。
對于甘銳和王勉來說,張簡到哪他們就到哪,至于其他那不是他們關心的。
而慕容沖此時雖然人還在這可心卻是早就飛到了前方,慕容沖不好戰卻好功,置之死地他無法選擇,可后生卻是可以籌謀的。
至于季信嗎,張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許是在罵派他來的人,也或許是什么其他的,反正從表情上看應該不會是喜悅。
“現在我們已經離開了秭歸進了建平地界,諸位有什么想說的可以說說了,暢所欲言無妨。”
王勉和甘銳對視了一眼并沒有說話,慕容沖則是依舊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至于季信先是長嘆了一口氣隨后又無奈一笑。
張簡用目光掃視了一下隨后淡淡笑道:“諸位皆是我張簡的袍澤兄弟,我也不想看著諸位隨我赴死,現在我們才剛剛進入建平,如果誰想要離開我張簡就權當沒有看見?!?br>
張簡這話自然是說給季信聽的,他倒不擔心季信會真的離開,因為在秭歸曹燦早就布置了重兵,除了要防范衛牧自然也是防他們這些人,所以張簡無非就是想在接戰之前能夠讓這位立場不明的裨將收收心罷了。
季信也不是笨人,這一屋子里面除了他自己是外人,其他的都是張簡的親信,既然現在都被朝廷當成了棄子,那除了團結一心置之死地而后生還能怎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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