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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不同往日了!”
程風笑聽著閻闖經歷精彩紛呈,絲毫不亞于他在外行走的這兩月,一時感慨。
他以往困坐鐵線武館,困守廣陵城中,固執、守舊,以至于對世道的變遷并不敏感。直到這一次走出去,才發現,天下大變。
這變化包含方方面面——
鏢局!
土匪!
門派!
官府!
舊的事物,都在改變!
學府!
秘藥!
奇物!
邪教!
新的事物,應接不暇!
按著好友宋總鏢頭的說法,這世道不斷在變,日新月異,舊的行當越來越難做,不止是武館,其他行當也都遭到沖擊。
比如鏢局。
原先的會友鏢局行鏢走鏢劍、蓬、慶三州地界,江湖上各路人馬都給幾分薄面,明規矩、潛規則,都打聽妥當。大部分時候,走鏢靠的是一桿鏢旗一個名,是各路人脈各種關系,而不是打打殺殺。
現在不同。
新派崛起,學府林立,各州郡涌現出太多的強人,完全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多數不講武德,劫掠成性,成了鏢局行鏢的大害。
會友鏢局近年屢屢受挫,不得不將行鏢路線縮減、行鏢范圍收縮,偌大鏢局,勉強維系罷了。
“難!”
“都難!”
“世道混亂,不圖變,遲早沒落,杳無蹤跡?!?
程風笑這一趟出去,總算是徹底看清楚。
再聯系到閻闖先前提及的‘星門’、‘星石’、‘山海界’等等石破天驚的消息,更是震撼,心惶惶,無所依。
“山海界!”
“天上耶?人間耶?”
原來朝廷竟藏著這等隱秘,難怪似是一夜之間處處開府、天下布武。
入侵異界也好。
異界入侵也罷。
總之,大勢在大燕。
程風笑消化一番,想到閻闖所說的‘杜寒風’,提及從杜寒風身上見到的一件雕刻著一頭‘火焰惡犬’的木雕,他表情嚴肅:“這一次出去,我跟宋總鏢頭也遇到這樣的惡徒。一共兩人,各自隨身攜帶著一件木雕,雕刻的不是‘火焰惡犬’,而是一頭‘六翼神鳥’,神俊威猛。其中一人將木雕舉過頭頂,從木雕中放射一道神光沒入其眉心,令此人實力大漲,我跟宋總鏢頭聯手牽制,再加上十多個鏢師好手圍攻,鏖戰小半個時辰,才將他磨死?!?
提及此事,程風笑有些后怕。
這種詭異事、詭異人,他在廣陵城中從未見過,這一次出去才第一次遇見。包括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宋總鏢頭,也說是第一次見,嚇得不輕。
這一役中,鏢局鏢師人人帶傷,有幾位,日后怕是出不了鏢、習不得武。
“木雕!”
“神光!”
“實力暴漲?”
閻闖如聽天書,他殺死杜寒風,勝在以‘金絲蠶甲’與‘紅纓槍’出其不意,倒是沒見著杜寒風祭出木雕。
現在想想,卻也后怕:“那杜寒風本就實力高強,要是僵持,等他祭出‘木雕’,我命休矣!”
“萬幸!”
“萬幸!”
程風笑顯然也想到此節,替閻闖一陣慶幸。
師徒二人,交流這世道,交流這兩月見聞,越聊越心驚,越聊越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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