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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這里，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陳長青聽到這里，總算有些明白，暗道祿閣給自己的情報偏差也太大了。

    不過想想也是正常，煉氣期顧客能拿到的情報，可能也只有這個等級。

    他若有所思問道：

    “所以你就是現(xiàn)在的暗月圣女？那個白鳥就是新月圣女？伱和她有什么仇？”

    粉鳶沉默了一會兒，聲音變得有些低：

    “我入教要晚些。那時白鳥已經(jīng)被選中了，作為下一代新月圣女，按例得跟暗月圣女留下刻印，約定一生不變之諾。”

    她語氣漸漸急促：

    “明明要等暗月圣女也選出來再，她卻要先跟所有暗月候選許諾；和其他人都正正常常，留下新月印記，到我時卻突然……”

    她聲音變得尖利：

    “突然我長得漂亮，她看著不喜，就把我的臉劃了。然后又我父母對新月不敬，將他們在我面前處死！”

    “我父母只是凡人，以為開開心心將我送入教中，可以吃飽穿暖，享受榮華富貴；我那時什么也不懂，以為父母終于要將我?guī)ニ桔幼x書，十分開心……”

    “我真的想不通……”

    她低頭沉默起來。

    “怪不得她是個瘋子，是個女孩來這一出都得瘋。”

    陳長青想道。

    過了會兒，粉鳶悄悄眼睛向上，偷看陳長青和蘇離的表情，然后才抬起頭來，嘻嘻笑道：

    “主人，這個故事還不錯吧？”

    陳長青正對粉鳶的心態(tài)理解了一分，聞言有些愕然：“故事？”

    “對啊，我剛現(xiàn)編的，想讓你同情人家，幫我把白鳥殺了。不過也沒什么意思。其實我就是看白鳥不爽，憑什么她當(dāng)新月我當(dāng)暗月？她當(dāng)我的影子不成嗎？”

    她嘟著嘴道。

    陳長青皺著眉頭，有些不知她話中真假，沉吟不語。

    蘇離突然插話道：

    “新月可不見得好。”

    見兩人望過來，她又淡漠地：

    “新月，是不死的。大抵等那儀式結(jié)束后，白鳥就不是白鳥了。”

    粉鳶睜大眼睛，呆了半晌，突然捧腹大笑：

    “咯咯咯……傳言竟是真的！哈，白鳥賤人，好死，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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