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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今早里頭就傳出了話,說是原路返回,一刻不得耽誤。”
“我看興許是這關外苦寒,那位從京城來的貴公子禁不住風霜,咱們大人是怕得罪了上頭,不得已才回去的。”
“你這么一說,倒是有可能。上回我聽于師爺說這位貴公子好像是出自京城里一個極富極貴的大族人家,叫什么金陵王氏,又說這位王公子的父親是當朝內閣大學士,官居正一品。”
“正一品官老爺的公子怎么到了咱們這?”
“不知道,但就目前情況來看,應該是過來混個資歷。我聽說京城里那些個貴族子弟都喜歡這么玩,為了方便日后做官老爺時,面子上說的過去。”
“這世道...呵...下頭的人寒窗苦讀十年,也比不得上頭的人出生在權貴之家,也不知當今皇帝是怎么想的。”
“誰說不是呢,可像咱們窮苦出身的老百姓又待如何?自古道窮不與富斗,民不與官斗,活一天算一天便是,想他去甚,哪一天天要是塌了,自有高個的頂著。”
“怕是高個的先跑一步......”
兩名守在驛站門口的衙差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殊不知他們的對話早已被要出門的王攸主仆二人聽了去。
“大爺,他們......”寧忌一臉憤怒,恨不得立馬沖出門去,給那兩個膽大妄為,滿嘴胡言的衙差教訓一頓。
王攸攔住寧忌,不讓其輕舉妄動,直搖頭道:“算了,咱們這一路沒少承趙大人他們照顧,又何必因幾句無心之言反得罪了他們,這里是關外,離京少說有六七百里地。而且,我并不認為他們說的話不對,相反是頗為認同。”
“大爺,您可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又是圣上親封的探花郎,若非當初為了老爺,也不會被朝廷削官罷職,豈是他們說的那種游手好閑,只知依賴家族的紈绔子弟可比?”寧忌咬牙切齒道,面上仍舊不快。
王攸捂嘴悶聲咳嗽了兩下,淡然笑道:“那我這些天就沒有依賴家里的關系了?先前在長安大營內,若不是老爺舊年里的情分,那些軍校能幫我說話,那長安節度使云老爺能輕易放我離開?說到底,我和那些紈绔子弟并無多少區別,要說區別,也就比他們多讀了些書,早知道了為人處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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