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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騰冷笑道:“他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
石夫人當下反譏道:“旁人我可以不管,鸞兒是姐姐,玉兒是妻子,她兩人總該知道攸兒的下落吧。尤其是玉兒那個丫頭,心思重的厲害,我怕她胡思亂想,好不容易養(yǎng)好的身子又給倒了回去。老爺是不是該可憐可憐?”
王子騰黑著臉,看不清神色,仿佛是思慮了許久,只見他抬起頭看向窗外的明月,說道:“你自己決定吧。”
可當石夫人要長出一口氣時,卻聽得王子騰話鋒一轉(zhuǎn),意味深長的道是:“你應該還記得同德五年,就攸兒出事的那一年。那一年,攸兒八歲。也恰是自那件事后,原本活潑好動,天真無邪的攸兒變得沉默寡言,甚至說是心思深沉。當時我以為是寶玉胸口的那塊奇玉所致,可后來慢慢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而是有人讓他變成了那副模樣,又或者說是那人想害了攸兒,讓我徹底絕后!”
說到此處,石夫人能聽見咯吱咯吱的捏骨和咬牙切齒聲。
“當時老爺不是什么都沒查到嗎?”石夫人壯著膽子想要揭開當年的真相,她萬萬沒想到這事居然還另有玄機,而且這些年她還很感激那件事,若不是那件事,自己的兒子也不會這般早熟。
“這件事攸兒并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因為我怕他手上沾了手足的血,洗都洗不掉,將來會有小人攻訐于他。”王子騰靜靜的述說著,可手足二字卻讓石夫人睜大了眼睛。
也就是說當年之事的始作俑者就在府上,更確切的說是王仁,王信兄弟二人。
“是老二!”石夫人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她目光炯炯的盯著王子騰,當年的事她也是親歷者,自然清楚兇手是誰,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么王子騰要包庇那個畜生這么多年,而又在此時此刻和她說出真相。
“一來攸兒的變化是往好了發(fā)展,并無大礙;二來他畢竟是我大哥唯二的骨血,我這個做叔叔的不想落個殺侄的罵名。”王子騰知道妻子的想法,他也毫不含糊的解釋道,“所以當年我饒了他一命,也打發(fā)了他兄弟二人去了南面,目的就是告誡他們兄弟二人,他們做的我都知道。”
“這么說,寧忌受了重傷的事......”石夫人將兩件事聯(lián)系起來,皺眉問道。
王子騰握住她的手,沉重的點了點頭。
石夫人借著燭光看見了這個男人眼角的水光,他心有不忍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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