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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便動身離京吧。”王子騰頗帶落寞的說道。
“父親,我......”王攸還想說些什么,不過卻被王子騰看了回去,后者揮袖道是:“你如今就算想留下來,這家里也容不得你了。趁著南面的那些族人沒來,我把你逐出家去,也算是變相的給他們一個交代。兒啊,該做的為父都替你做了,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王攸凝重的點了點頭。
對于王信之死,王子騰并未多說,只給了王攸一個忤逆不孝的理由。
放在這個時代,忤逆不孝的罪名可大可小。老子為此打死兒子的事也常有發生,就連朝廷律法也對此事有偏袒之嫌,王攸也不好多言。
他并非不想查,可在王家府宅之中,所有人都對當日之事避諱不談,追根究底還是王子騰下了死令,命所有人三緘其口,否則定懲不饒。
一個當家爺們的命,還是老爺的親侄兒都沒了命,底下的那些奴才丫頭哪里還敢觸霉頭呢。
既然王子騰不愿說,作為兒子的王攸,就更沒理由逼問。
更不用說他和王信兩人之間本就交集不多,論感情多深厚也談不上,犯不著去觸碰王子騰的底線。
至于王仁,在處理完自家兄弟的喪事后,仍像個沒事人一般,每日給王子騰和石夫人晨昏定省,但家里所有的人都深深的感受到王家出現了裂隙。
“你母親也會隨你一并南下,你那個媳婦,還需教導。這件事你無復多言,我已下了決定,你照做便是。”王子騰強勢且不容拒絕的說道,“我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讓你娘跟過去,也好對你有所約束,免得著了人家的道,又給我添麻煩。你想想自從你去年入仕出任江南道監察御史后,可有一日不曾惹麻煩。別和我說什么是那些麻煩找上你,你也不想惹的屁話。人生于世,本就是來處理麻煩的,逃避只是懦夫的表現,我金陵王氏,百年大族,沒有懦夫!”
“父親說的是,兒子并非是逃避,而是在等待時機。”王攸謹慎的回答道。
“......”王子騰沒說話,但眼睛里閃過一抹精光,沉吟良久后又開口道:“昔年楚莊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等待的也是一個機會,你聲名在外,少年得志,又在等待什么呢?有什么可等待的呢?”
王攸心不跳,臉不紅的辯解道:“兒子心中有懼,早年時也曾對父親說過‘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的事,勸警父親小心謹慎,當然兒子更是小心謹慎。”說著,便看向手中的一道圣旨。
這份圣旨上并無內容,而是天子今日所賜,明為恩賞,實為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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