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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
中州算是產糧大戶,雖不及揚州,但放眼別處,也只蜀州一地能與之相較。
然而自古以來,蜀道艱難,更何況蜀州一地的糧食大半用作軍糧,中州一地離京城不過千里,再添運河之力,漕運暢通。
如此地利,哪里是缺銀子的地方。
然而事實截然相反,這四五年間,天災人禍不斷,尤其是黃河兩次決堤,奪淮入海,致使隔壁徐州境內,尤其是淮北道一片狼藉,除卻三五縣不曾受災外,其余全部陷于泥沙之內。
當地百姓苦不堪言,怨聲載道,更有流民四起,往其它州府逃竄作亂。
在場的一眾士紳盡皆沉默下來,使得氣氛一下子冷了許多。
洛陽尚且需要如此,更不用說黃河沿岸的其它府縣了。
“府尹大人,按理說咱們應當為本地老百姓盡一份力,只不過我們現在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這其中緣由,想來大人心里也明白。這士紳不納糧不交稅是千百年來的祖制,何以到了本朝卻偏偏改了,大家伙說是不是?”
“桂山兄說的不錯。正所謂祖制不可廢,就是太祖爺,世祖爺,先帝爺,太上皇都不敢違背的事,今上......”
“大膽!”府尹怒喝一聲,立刻命人將那居心叵測之人逮捕起來。
“府尹大人,他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般認為,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其實不光咱們這兒如此,就是揚州江南,浙東那里的士人也是如此。”
“那你們是要造反了?”
“不敢,可這‘物不平則鳴,人不平則言’的道理大人比我等更清楚。”
洛陽府尹皺著眉,又讓手底下的人將之前那口出狂言之人放開。
“大人英明。”
“大人英明!”
一時間不少人齊聲附和起來。
“府尹大人喚我等前來,不過是為了銀子,咱們都是本地出身,若是黃河從咱們這里決了堤,非但大人官位不保,性命堪憂,咱們各家產業也要跟著一道遭殃,故此,我捐一千兩以表誠意。”說罷,便掏出一張千兩銀票,放在桌上。
有人帶頭,自然也有人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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