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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聽到素月的名字，大夫人藏在被子下的手指輕顫，嘴角哆嗦了一下，睜開的眼睛中掩藏著犀利的光，“誰告訴你的？”

    祝明卿毫不猶豫出賣了大王子呼衍棄，“我聽說人一共有三次死亡，第一次即生老病死。第二次舉行葬禮，身份名利從這個世界杯抹除。第三次……”

    她緩緩拉長尾音。

    大夫人被對方的話勾起了好奇：“是什么？”

    祝明卿波瀾平靜的眼神泛起絲絲漣漪，不由聯想到了前世的自己：“是沒人再記得她的時候！”

    大夫人心頭劇震，沒人再記得素月嗎？

    想到此，她心口就一陣陣緊縮，呼吸險些都要停止。

    “大夫人不妨仔細想一想，除了您，還有誰會這般惦念素月公主呢？”祝明卿再次加持火力，“是有數十個兒女的大汗，還是一心只想要繼承大汗位置的大王子，亦或者是害死她的西域王？”

    “別說了！”大夫人突然發火，眼睛赤紅，顯然是被西域王刺激到了。

    心頭突然涌起陣陣火焰，想要將周邊一切焚燒殆盡。

    周身也仿佛有了力氣，端起湯藥一飲而盡，藥碗咕嚕嚕滾到地面上。

    大夫人胸膛起伏不定，泛紅的眼角閃過一絲晶瑩，但竟然很快消失不見。

    祝明卿既然想醫治對方，自然也打探過王庭大夫人的事跡。

    說來也是命運弄人，大夫人可是上任大汗唯一的孩子，自幼被當成男孩養育，英勇無畏，還帶領勇士戰勝了不少小部落，心中自有滿腔抱負。

    可上一任大汗去世突然，眾多部落紛爭不斷，現如今的呼衍蒙與大夫人是自幼的婚約。

    成婚后，呼衍蒙在大夫人的支持下，快速平定部落紛爭，加強治理，短短二十年，就成為人人敬仰的大可汗。

    而大夫人也在日復一日操勞兒女的日常中，被眾人忘記，如今就算想為女兒報仇，也是無人可用。

    祝明卿上前兩步，坐在她旁邊：“大夫人，事實擺在眼前，逃避不過是一時懦弱之舉，我相信大夫人是個勇敢之人，定不會白白讓素月公主犧牲，對嗎？”

    她看著大夫人的眼神充滿鼓勵，亮晶晶的眸光帶著點點星光，讓人看到浩瀚無垠的宇宙，也能瞬間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大夫人陷入對方的思緒，不禁自我懷疑，喃喃道：“我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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