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就不必太過講究。 吳外隨即領(lǐng)命告退。 過了片刻,御營軍指揮使張阿山進(jìn)來恭敬稟報:“陛下,黃殿將軍于宮門外恭請面圣!” 朱怡炅頭也沒回,說道:“不見,讓他自己好好反省,若實在想不明白便不用回江西了。” 朱怡炅的語氣很平淡,但還是聽得張阿山心中震顫,連抬頭看一眼皇帝背影都不敢。 又在池塘邊喂了會兒魚,朱怡炅直覺無趣,起身離開御花園,就這么徑直去向皇后寢宮。 吳阿蘭不知皇帝突然駕臨,連忙上前迎接。 吳阿蘭很聰明,從皇帝來時一言不發(fā),便看出皇帝似有心事,同樣也沒做什么多余之事。 “陪朕待一會兒。”朱怡炅說。 吳阿蘭脫去外衫靠坐上前,院子里是擺著一個軟榻的,可以用來靠坐,也可以直接躺著小憩。 至于朱怡炅的嫡長皇子朱伯圻,已經(jīng)從皇后這邊送走,交予宮里的奶媽專門撫養(yǎng)。 這是古代天家傳統(tǒng),主要目的正是疏遠(yuǎn)后妃與皇子間的關(guān)系,防止外戚干政,后宮禍國。 朱怡炅的心是越來越硬了,雖然對皇后他們還有感情,但本質(zhì)上已然不排斥將其作為政治附庸了。 半躺了一會兒,吳阿蘭柔聲勸道:“陛下若是太累,還是移步屋內(nèi)歇息吧!外面似要下雨了。” “嗯。”朱怡炅應(yīng)了一聲,卻無動作。 宮女們倒是已經(jīng)前往準(zhǔn)備雨傘,防止皇帝、皇后被突然的大雨淋濕。 天色愈發(fā)昏沉,卻始終未曾下雨。 …… 江西的案子牽扯太大,不僅是整個江西,便連皖南、兩湖,甚至還有皇帝的龍興之地福建都牽扯其中。 滿朝文武,愣是沒一個敢出面求情。 裴海成的天子門生身份,此刻卻是儼然成了他的催命符。 江西、兩湖、皖南、福建到處都在抓人,人還沒抓全,江西巡撫裴海成主動供述了一個名單。 這份名單幾乎涉及了江西半數(shù)的官員,還有兩湖地方,同樣牽連甚廣。 而且,正如李紱推測,這里面果然有軍隊插手。雖然大多都是軍隊中低層人員,有不少還是快要退下來,甚至已經(jīng)退下來的。 文武系統(tǒng)一起腐爛,還是大面積腐爛,官商軍三方勾結(jié)。 若非此番災(zāi)情來的突然,而且江西已經(jīng)爛了不止一年,早就有些放松警惕,膽大妄為。再加上又是李紱去監(jiān)察江西,怕是這個雷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爆。 朱怡炅明白,官員貪腐是攔不住的,就算開國一片清澈,該爛早晚還是得爛。 但他無法忍受的是,文官爛的這么快也便罷了,武將軍隊居然也跟著一起爛。 是的,要說這事兜的這么大,黃殿半點沒有察覺,絕對是不可能的。 無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兩湖地區(qū)的軍隊沒有爛。因為這里是前線,尤其湘南,長期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 爛的只有兩湖的地方官,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偽清降官出身。 大明為了防止其相互勾結(jié),還特地進(jìn)行了相互調(diào)任,這里的知府調(diào)到那邊當(dāng)知縣什么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