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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清查沿海市舶司,本來只是御史欽差前往,但當同安官驛走水案發,一切的性質就變了!
清查貪腐需要講究證據確鑿,有法可依,也就是講規矩,可現在軍隊直接下場,意味著皇帝要掀桌子,不想再談規矩了。
當兩萬京師大營的駐軍,乘坐著海師的軍艦,走海路進逼各大沿海開埠港口,那從一門門炮口中探出的粗大炮管,別說是沿海市舶司官吏了,就連那些不明情勢的海商也都嚇懵了。
怎么回事?朝廷的海師怎么會兵逼海港,難道是陛下終于準備要卸磨殺驢,要對海商們動刀子了?
很快,這些胡思亂想的海商就不用擔心了,因為凡是港口地的海商船只,有一艘算一艘,全部暫時羈押,也別說什么耽誤了生意。
朝廷不會管這些,那群民組成的海師水兵,還有南京京師大營的陸軍“丘八”們,更不會理會這些。
這些軍兵只知道皇帝下達了圣旨,要他們立刻移駐這幾座沿海港口,然后但凡有異動,或者干脆地方有人暴亂,直接鎮壓,反抗者格殺勿論。
大明新朝的東南沿海承平日久,早幾年前朱怡炅就有在將這些不需要過多駐軍的府縣,往其它省份還有南京直隸抽調,拱衛京畿。
兩萬京師大軍,分批跟隨軍艦前往各大海港,進行武力威懾,完全足夠。
除非這些沿海海港真的敢造反,就算真造反,能動員多少人且不論,南京直隸的兵馬從南下到平叛,連半個月都用不了。
軍隊出動只是第一環,錦衣衛的人手緊隨其后,開始挨個去撬各大沿海市舶司的官衙。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我沒有觸犯《大明律》,你們為何抓我?你們無權抓我!!!”
“本官不過是收了幾千兩銀子,只是幾千兩銀子,那些前朝的沿海官吏,有哪個不收銀子?”
“本官是市舶司主官,是當年跟隨陛下起兵的天子門生,你們錦衣衛不可以抓我!”
“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
一時間,各大沿海市舶司衙門,一片哭天喊地。如果說都察院的監察御史,他們還能應付,還敢應付的話。
那這錦衣衛,可就完全沒那么好說話了。
前明錦衣衛的赫赫兇名,即便到了現在,都快一百年了,也還是有不少人對其恐懼不已。甚至于,因為時間久遠,各種民間的話本傳說,還有韃清朝廷的刻意污化,反而兇名更甚前明。
在錦衣衛、都察院、軍隊的三方協同下,各大市舶司衙門的問題,很快就被清查出來了。
實在是時間太長了,一開始可能還小心翼翼,但時間一久,做的次數越多,總會在賬目上留下一些破綻。而這些破綻,在有心查找之下,又是突然襲擊,根本無從掩蓋,然后便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只不過,動的是沿海走私偷稅,這攤子破窟窿下面隱藏的無數蛀蟲碩鼠。
案子查到一半,沿海市舶司的官吏也沒了快一半,而且還牽扯到了鄰近府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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