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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武望點頭說道。

    “如今凝氣三段的武道宗師人數也不算少，但是，就像以往的氣血武道之極，化勁宗師便是武路盡頭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往前一步，我們所能做的無非就是再去精雕細琢，盡微末之功而已。”

    武望心里知道，眼前這個垂垂老矣的老頭子，不僅在氣血武道走到化勁之極，更是真氣武道的開創者，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那么非他莫屬！

    “非人之罪，恐為天地所限啊！”李明目光幽幽，似古井無波。

    “天地？”武望自語一聲，放在心中默默咀嚼。

    李明點點頭，繼續說道：“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壁障，擋住了每一個想要前進的人，按照我的設想，凝氣三段武道宗師之上，應有武神之境，這一境界達成則可餐風飲露，對外界的需求大大減少。”

    隨即長吟一聲，露出幾分哀愁。

    “只可惜，天地無靈，始終無法邁出那一步，只能依靠著吃食進補而煉精化氣，就被死死的鎖在了凝氣三段，不得突破。”

    武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見武望這般模樣，李明也知道自己不好解釋，這實際上是自己根據自己多年來閱遍群書的經驗揣測，倒也不能說是十成十的正確。

    “可惜了，這個想法我恐怕是不能驗證，唉，年紀大了，受不得風寒，幫我把門窗關一關，有些冷了。”

    武望一怔，看著這個眼前堪稱消瘦的干巴老頭，實在不敢想象他曾經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社稷，定下百年國策，一力平定天下，就算是在武院當院士的那段時間也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

    可是現如今，卻已經全然就是個垂垂老矣的花甲老人的模樣，就連向來深邃神秘的眼眸，其實也早就渾濁不堪。

    “愣著做什么？”

    “哦哦.....”武望這才如夢初醒般的走到了窗臺邊上關了窗戶，恰逢一行北雁南飛，映在兩人的眼眸之中。

    李明頓了頓，雙目半開半合，又開口吟道。

    “南雁依稀回側陣。雪霽墻陰，偏覺蘭牙嫩。中夜夢余消酒困。爐香卷穗燈生暈。

    急景流年都一瞬。往事前歡，未免縈方寸。臘后花期知漸近。寒梅已作東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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