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詩懷雅看著車里面作為人質的孩子,咬住了嘴唇,血幾乎要流出來。 沉默許久,她恨恨道出了一句:“人渣。” 針對這次行動,近衛(wèi)局已進行了多種預案,目前這個情況,是其中最差的一種:柳一心沒有露面,亡命徒挾持了人質,有制造爆炸的意圖。 “車上有人質,重裝組先行避讓。”詩懷雅進行了妥協(xié),開局就棋輸一著。 事實也和詩懷雅設想的差不多,大巴車停也沒停,直接沖破了第一道防線。在距離金庫大門已不足五十米時,車上下來了一個頭發(fā)蓬亂的中年男子,身上綁滿了源石驅動的炸藥。 現(xiàn)在每個人都能認出面前這個長了一對牛角的男人,他就是黃恐。現(xiàn)在,不光是他的命,連周圍數(shù)十名干員的性命,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 只因為他左手里緊握著開關,身上炸彈背心的開關,右手的合金盾牌更是讓常規(guī)的近距離擊殺變得不可能。 黃恐身材略顯臃腫,走起路來一顫一顫,滑稽至極,但在場的每一名干員都笑不出,他們不敢笑。 他高舉左手的炸彈開關,只要他一松手,炸藥就會爆炸。黃恐沖著詩懷雅所在的指揮車喊道:“長官,別老躲在烏龜殼子里,我們談談可好?” 炸藥并不恐怖,恐怖的是威懾。一個下一秒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總比炸過的炸彈價值更大。 罪犯能威脅到別人,只因為他們足夠漠視生命,他們把自己的命看得比別人要輕,沒有人會想去跟一個不要命的人硬碰硬。 黃恐是亡命徒,自然也深諳此道。 這時,指揮車內,詩懷雅的手機已響起,是城主的秘書親自打來的。 短短數(shù)語間,她已感千根蒺藜附于周身,表情都快要因壓力變得扭曲。 在一旁的特子自從被夢中傳功后,聽力大有長進,他現(xiàn)已聽到了電話中的內容。 面對這種情況,特子已不再對她開玩笑,而是用尊稱:“長官,別緊張,不過就是多了個人質。” “這點我很清楚。” 詩懷雅起身便要下車,卻被手下叫住:“詩懷雅長官,穿上防彈衣吧。” 詩懷雅冷笑道:“這種當量的爆炸,防彈衣還有必要嗎?” 說罷,她戴上了自己的黑色貝雷帽,一步一步走出了車廂。 特子本想呆在車上,但也不知為什么,身體卻不自覺地跟了上去,緊緊跟在詩懷雅身后。 身披源石炸藥的黃恐已被重裝干員的盾陣團團圍住,僅留下了一個小缺口。詩懷雅和黃恐從這個小缺口中剛好能看到彼此的臉。 “我是龍門近衛(wèi)局督察組組長詩懷雅,閣下與我對話,比對這里任何人說話都更有效率。”詩懷雅瞪著眼睛看向黃恐,表情嚴肅。 黃恐說道:“既然大小姐督察都來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身后的大巴里,關著什么人,你可清楚?” 詩懷雅淡淡道:“二十名龍門淺水灣區(qū)的孩子,外加龍門銀行行長家的少爺。” 黃恐沒有進行威脅,而是許諾:“三億龍門幣,不連號,我要半個小時內看到現(xiàn)金。道上人混口飯吃,只要你守信用,我們自然就會放人。” 人質是用于要挾的籌碼。面對手里有人質的歹徒,要盡可能地拖延時間,等待狙擊小隊就位。 詩懷雅試圖轉移面前這個暴徒的注意力,首先要讓他感到手里的人質無足輕重。 于是他們開始了交談。 一段對話后,黃恐陷入了沉默。 談判就好比高手過招,而精通犯罪心理學的詩懷雅正是這方面的高手,短短十分鐘的對話,讓特子都不禁暗暗贊嘆她說話功夫之深:“原來她之前跟我斗嘴,都是不過腦子的,看來之后我得少惹她。” 詩懷雅似乎忽視了黃恐戴著的耳機,他的背后也另有主使。 聽了耳機中的一段話后,語氣忽然變得強硬:“臭幕刃,我勸你別拿老套路打發(fā)我們,淺水灣金庫每天進出多少黑錢,我比你更清楚,再不給錢,我立刻就殺一個人質。所有人與我保持十米距離,由你們的一個人來搬上車。” “我們可以先給你八千萬,但你們要放出十個人質。”詩懷雅開始做出讓步。 巨大的錢箱從金庫中拉了出來,整齊地擺放在了黃恐面前。 特子穿著單衣,拉開包裹的鎖鏈,白花花的龍門幣展現(xiàn)在了黃恐的面前。一看到錢,他的眼中放出了貪婪的光。 當整整十六大包龍門幣全部放到大巴車的儲物倉內,丁憂也從車里走了出來,迅速地幫忙搬運贓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