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父王危矣-《造幻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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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湖邊閣樓還有十丈距離時,宋子安看到了頂樓外廊站著兩道身影,仿佛在交談著什么。
一個是身形清瘦,頭戴魚尾冠、留著胡須的老者,披著一身嶄新的黃色道袍。
老者身邊站著一個中年道士,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跟老者衣著相似,但是從姿態(tài)來看,對老者比較恭敬,很可能是對方的徒弟。
沒敢往細處看,大概只掃了幾眼,宋子安就趕緊收回目光。
但他已經(jīng)能夠大致判斷出,那名老者應該就是國師虛道子,此人不但年歲相仿,又站在此處頂樓,還能是誰。
宋子安神識來到樓底,隨即緩慢而上,心里反復叮囑自己,等下一定不要輕易去觀察他們,只去偷聽他們的談話。
千萬不能暴露自己,要不然就算對方不清楚來者是誰,但以后也一定會有所防范了。
片刻后,就到達了頂樓,宋子安催動神識緩慢移向那兩道身影,最后貼著最靠近他們的一個燈籠上。
對方的確毫無察覺,一切如舊,宋子安提起耳朵開始仔細偷聽。
起初老道和中年道人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但宋子安還是認真聽著,沒有走神。
半晌后,中年道人突然問道:“師父,今日杜天明和何參這廝居然敢將您帶去大理寺,他們是不是查到了什么,需要我動手除了他倆么?”
頭戴魚尾冠的國師虛道子眼眸一轉,看向弟子,然后輕抬手掌再輕按下去,打消了對方的想法。
師父雖貴為國師,但心胸并不寬大,一向是有仇必報,只有他俯視眾人的份,沒有別人敢對他不敬,今日為何感覺猶猶豫豫,中年道人沒有想通。
看著對方疑惑不解的神色,虛道子說道:“杜天明這個人雖然聰明,但還不足為懼,何參這廝,就更是走個過場,做個陪襯罷了?!?
“哼,今天我去大理寺,也僅只是給內衛(wèi)納蘭統(tǒng)領一個面子...納蘭明月那丫頭話雖不多,對咱女王陛下可是忠誠的很吶?!?
說到此處,虛道子眉毛皺起,眼中似有殺意。
他想到那日,自己跟兩位皇子一同去養(yǎng)心殿,想要進內探望陛下,卻被納蘭明月攔在殿外的場景,兩位皇子當時怒不可揭,但納蘭統(tǒng)領卻毫不退讓。
當時自己本想探出元神進殿查探女王,但感覺到殿內有著一股奇異的氣息,除了陛下身上的王朝氣運,還夾雜了一些完全看不透的什么東西,最后只能打消了此念,和皇子們憤憤離去。
片刻后國師回過神來,撫須輕嘆一聲,接道:“只是,那位前輩高人要我再等等看,所以我們最近時日盡量不要跟任何朝廷重臣起沖突。”
“可是,陛下那邊...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請出那位前輩來幫助咱們?”
“徒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那位前輩是否真的值得師父對其如此恭順?或許他只是個繡花枕頭,沽名釣譽之徒罷了?”中年道士語氣中肯,但又極度充滿懷疑。
每次都是師父虛道子單獨跟那位前輩相見。
中年道人并沒有親眼見到過師父口中的那位前輩,但是在跟師父聊天時,此人常被師父提起,言語中又滿是恭敬,所以中年道人對那位前輩也是十分好奇。
時間久了,好奇自然變成了懷疑。
“張山,你個兔崽子,快給老子住嘴,想死是吧。”虛道子對中年道士怒目而視,厲聲喝罵,手掌抬起,差點教訓他。
如果不是因為面前這位大弟子張山對自己還有用,虛道子可能已經(jīng)動手了。
張山楞了一下,一向心思深沉且冷酷的師父難得有如此失態(tài)的時候。
隨即,虛道子雙手拱起對著前方虛空一拜,為剛才自己弟子大不敬的話而致歉。
不知道千面真人是否能看到自己如此這般,但虛道子此時也只是求心安而已。
雖然虛道子這幾年間也無數(shù)次的在心里猜測千面真人的身份,甚至懷疑他的實力,但是自己作為道家六境元嬰的高階修行者,完全能夠感受到對方在近距離接觸自己時,給自己帶來的那種靈魂上的戰(zhàn)栗和極度的威壓。
盡管不知對方用什么手段壓低了自己的境界和氣機,但對方那無比深邃冷酷的眼神和極其蒼老的聲音,是無法偽造的。
絕不可能是自己這種只活了一個甲子的人能夠比的上的。
何況在千面真人的指點下,才讓修為長期停留在元嬰初期的虛道子,在短期內跨入了元嬰中期,同時,給了虛道子在有生之年跨入大修行者境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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