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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如果忽略掉他那臉上那些實質一般的憎恨，他似乎確實是一個正常的“自己”。

    “你……難道不恨嗎？不生氣嗎？”第五心魔沒有動手，反而是咬牙切齒地看著對面的溫和，低聲問道。

    “恨什么？”

    “恨這個該死的世界，恨這些可惡的人們！”第五心魔伸出自己的雙手，死死地盯著它們，“沒有人在乎你，沒有人喜歡你，生命中出現的所有事情全都是不幸，總會被卷入到莫名其妙的麻煩中去……不知道因為什么而掉入這個異世界之后，就沒有一絲一毫喘息的時間，這一切，你難道沒有覺得不公平嗎？！”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么公平。”溫和嗤之以鼻地低聲說道，“而且就算我有覺得不公平，那又怎么樣？”

    “去把那些不公平都消滅掉，憑什么有的人可以含著金鑰匙出生，榮華富貴一輩子，而我們卻要靠自己的努力，靠自己的奮斗去爭取他們一生下來就有的東西？憑什么我們的努力要被否定，憑什么我們的人生要被嘲笑，憑什么我們許下的誓言會被肆意踐踏，憑什么我們就注定平凡，憑什么機會不會降臨到我們頭上？！”第五心魔的聲音刺激著溫和的耳膜，“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沒有實力，誰會把你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為你有用，誰又會成為你的朋友，如果你是一個弱者，一個渣滓，一個垃圾，你還會有現在的一切？”

    第五心魔每說一句話，溫和的心臟就仿佛被什么人捏了一把，那種停跳一拍的感覺讓他說不出話來，而對方卻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的道理。

    “磨破手掌忍受煎熬，換來的確實更多的冷嘲……想想你經歷的一切吧，從小到大，你何曾被人夸獎過，何曾被人認同過，你永遠都是記憶中那個熟悉的吊車尾，就算現在變強了那又怎么樣，在那些人的心目中，你永遠是那個可悲的蠢貨！”

    “你……給我閉嘴！”

    “別再掙扎了，我知道你心中的痛苦，我知道你心中的怒氣，這個愚蠢的世界不值得你為之奮斗，那個叫做艾若的女孩也不值得你傾盡所有，她說不定也只是把你當成一個過客，說不定她現在早就愛上了別人，所以她是死是活……”

    “我他嗎叫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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