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飛檐走脊雕梁畫棟,幾只飛蛾螢蟲星星點點穿梭,微涼的夜風帶著一絲冷凝,在這幽深的皇宮里四處放肆奔走,不時撩起行路人的衣擺,冷風灌了滿袖。 巫山看到所謂帝王的一瞬間愣在原地,腦子差點緩不過來。 就看到朦朧朧的夜色里,站在一個男人,玄衣銀袍,軒然華美,一頭如墨的長發(fā)傾泄下來,身上還帶著些許水汽。 他低頭擺弄幾株花草,似是感覺到什么看過來,那一抬頭的華彩豐茂,仿佛冷刃破雪,直直不可逼視。 “見……” 她幾乎脫口而出一個名字,剛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就把話卡在喉嚨里。 不對,不是見離。 那只鬼看著沒這么聰明。 對方的視線從她和虞唁身上一掃而過,一瞬也沒有停留,應該也是看不見他們。 他身后的宮殿一片殘破,門窗都被砸壞了,宮女和太監(jiān)們魚貫而入,小心翼翼的收拾殘局,那么多人都屏住呼吸似的,竟是很寂靜,只有年輕的帝王冷冷的站著。 一個老太監(jiān)顫巍巍的說:“陛下……不如,您今晚先去皇后那里?” 皇帝清淡的瞥他一眼,薄唇輕言:“不必,朕去書房。” 他大步朝巫山的方向走來,若不是她及時躲開,怕就要撞在一起,巫山一瞧,男人越過自己走了出去,許是去了御書房,臨走前冷聲交代:“告訴那些女人,再讓我看見她們,當場杖斃。” 他冷肅的模樣誰也不認為他說的是假話。 眾人立即下跪,抖成篩子:“是。” 出了寢宮,幾個常伺候的太監(jiān)侍衛(wèi)跟在他身后,皇帝走了幾步,冷不丁停下。 “不必跟著朕了,朕自己會走。” 巫山總覺得這個皇帝不太對勁,雖然看上去還是正常人,可他一個皇帝,竟然不習慣下人伺候,把自己寢宮砸了住書房,最重要的是還不見后宮的女人? 聯(lián)系之前宮女說的話,他似乎最近脾性很大。 虞唁語氣幽涼:“阿山,你一直在看他。” 巫山“嗯”了一聲:“他有些像一位故人。” 誰知他冷然嗤笑,不乏嘲諷的說:“自然是像,他可是岑舟的重孫。” 岑舟,此去經(jīng)年再提起舊人,那個人的面目已經(jīng)在她記憶里變得模糊不清,但瑯琊皇室的滅亡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