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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各處星空戰(zhàn)場生態(tài)區(qū)的搭建,以及來往物資的運輸都需要足夠的練氣士來完成,沒有他們的后勤保障,無法保證長達千年的星空戰(zhàn)爭。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諸位真君不會親自出手,可諸位真君大概率不會親赴前線,他們看似威嚴而神圣,可內(nèi)在卻是膽小、謹慎,甚至不愿意冒一點險。
臨水府的集結(jié)持續(xù)五天時間,然后一艘艘飛舟穿過玉清教開辟的云橋,抵達外太空的月亮駐地,一部分小型飛舟會通過月亮駐地的轉(zhuǎn)移法陣直接轉(zhuǎn)移到金星附近,一部分大型飛舟會借助自身標記的傳送陣,而巨型飛舟則是由五境星神親自引導。
在如此偉力的推動下,不過兩天時間就將臨水府的數(shù)十萬修士運抵金星附近。
熱鬧的中央島嶼,在一瞬間就安靜下來,使得島上各地百姓都有那么些不適應,在他們的視角下似乎是一覺醒來,遮天蔽日的飛舟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就在中州大半修士離開后,王平悄無聲息的降臨到中州星,來到中州南方布滿木靈毒瘴的海域。
以王平如今的視角來看待南方海域的毒瘴,并不覺得這里是一種污染,只會覺得是木靈的另一種存在方式而已,木靈不僅可以充滿生機,為人驅(qū)逐疾病,也能化身毒瘴和瘟疫,給世界帶來災難。
毒瘴沒有給王平帶來困擾,他體內(nèi)的木靈甚至可以直接吸收它們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所以王平能暢通無阻的進入到南方海域深處。
這里有一處隱蔽的小島,島上有一座無名高山,山腰處有一座草廬,程溪道人便是在此修行,只是他的修行屬于徒勞,這么多年過去,沒有絲毫的進展。
王平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草廬上空時,程溪道人沒有絲毫的察覺。
這位他曾經(jīng)的競爭對手,這些年過得有些凄慘,不但無法走出這片暗無天日的毒瘴區(qū),原本的翩翩君子也變得完全沒有人樣,他付出這么多,百姓甚至都沒有為他立一座寺廟,只有他自己傳下去的門人弟子還在祭拜他,能保持如今的人性已經(jīng)是他道家修為高深的緣故。
程溪走的晉升道路屬于太衍四境最下等的道路,是將自我祭獻給一位真君,甘心成為他的傀儡,在王平‘通天符’的視線里,很清晰的看到程溪的生命意識并不與天地大網(wǎng)連接,而是通過一道貫穿天地的生命線連接。
王平猜想那必是元武真君的生命線,擁有非常濃郁的生機,且與木靈靈氣有一種親和力,想來‘繁衍’能力是以木靈規(guī)則進行推演而來的。
再看依附程溪元神的‘遮天符’,它沒有污染,也沒有殘破,只是與程溪的元神契合度非常低,程溪勉強可以使用它。
“我要是變成這個樣子,還不如就死了。”
雨蓮在靈海里與王平交流,語氣里充滿著嫌棄。
程溪比起王平上次見到他更加狼狽,因為毒瘴的緣故,他無法維持普通的人形狀態(tài),皮膚上覆蓋了一層黑樹皮,一雙眼睛滲透出墨綠色的光暈,盡管如此他依舊穿著藍色的道衣,在草廬周邊布置了一個隔絕法陣,讓毒瘴盡量少的滲透進草廬。
王平卻沒有附和雨蓮,他看著在如此狀態(tài)下依舊無比堅強的程溪,知道自己這回要做惡人了,不過他也沒有猶豫,隨著他的意識擴散,周邊的毒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變?yōu)榧冋哪眷`之氣。
程溪立刻有所感應,他第一時間從入定中醒來,帶著綠色幽光的雙眸看向王平,看到一身藍色寬袖交領(lǐng)道衣的王平,雙眸之中閃過復雜的神色,有恐慌,有解脫,有期待。
“小道拜見長清真君!”
程溪的聲音還是如往常那般,起身拜禮時皮膚表面覆蓋的一層黑樹皮快速消失,露出他本來的樣子,雙眼也迅速恢復清明的黝黑。
王平?jīng)]有要降落到草廬的意思,他腳踩這祥云以‘克己’的狀態(tài),冷漠的向程溪問道:“卻彩可告知了你的命運?”
程溪聞言目光暗淡,甚至是閃過一絲瘋狂,但最終他還是低下頭抱拳,卻沒能說出話。
“你不甘心嗎?”
王平問。
程溪低聲說道:“我五歲跟隨師父修行,曾為人道修士與妖族血戰(zhàn)過,也經(jīng)歷過中州大陸數(shù)次動蕩,太衍教分裂不是我等的錯,可我們卻為此付出過巨大的代價,我晉升四境失敗,你們找到我,說可以讓我繼續(xù)修行,我為此放棄一切來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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