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認罪-《傾國之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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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心情明顯有些郁悶。
回到彤華臺,侍女奉上清飲,楚王黑著臉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隨手將杯子往托盤上一扔,杯子咕嚕嚕地打了幾個旋,侍女忙伸出一只手來護著不使杯子跌落,躬身退下,鳩舍伸手攙扶,楚王重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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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正經領教伍奢的口才。
靈王初即位時,伍家還是伍奢之父伍舉在朝,伍奢鋒芒不顯,伍舉死后,熊居常在外征戰,后又任蔡侯,封疆在外,在都城的時候并不太多;伍舉死后,伍奢雖累遷獲用于靈王,但因對靈王驕奢不滿,幾番直諫未果后便稱病不朝,這一避便是好幾年,平常與群臣和熊居更是少見,直到新王即位,斗成然力薦,才回朝任事,說起來新王與伍奢并無太多同殿議事參詳事務的交集。自然,伍奢名望高、學問好、性子板正,這是新王熊居素來知道的,可是真想不到,此人雄辯之才竟不在斗成然之下,倒真不愧是諫臣之后,真好一副口舌。
去了一個居功自傲的,又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
楚王的郁悶中帶著些微的心虛,這心虛來自于伍奢當著他面點破的疑問,而這些心虛又帶給他更多的氣惱憤恨。
如此囂張,當他不敢處置他么?
一內侍低頭躬身,挨著殿門邁步入殿,立于門邊,面向王座,將腰彎得更深了些,小心秉道:“啟秉大王,司敗求見。”
楚王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殿門,面無表情地開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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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敗入殿,鄭重行禮參拜了,在一旁就坐,他年紀有些大了,動作便有些慢,待他坐定,楚王面上已收了怒氣,甚至現出些輕松的神色來,半開玩笑道:“怎么朝會方散,司敗便追到彤華臺來。”
司敗躬身道:“臣無狀,還請大王恕罪。”
楚王微微一笑:“無妨。想必司敗……有急事?”
司敗有些歉然道:“是。臣主司刑律,朝會之上,大王交辦王都治安之事,臣深感茲事體大,故特來面請大王示下。”
楚王眼光一閃,淡淡道:“司敗主掌刑律多年,這種事……還需來問寡人么?”
司敗微一躊躇,答:“大王明鑒。諸案之中,第一要案便是昨日之事,此案苦主乃是少傅,兇嫌又是太傅家人,臣雖辦差多年,這般棘手的案件也是初見,實在……不敢自專。”
楚王原本按下的怒氣又被勾了起來:“不敢自專……不敢自專……”
楚王陡然拔高了語調:“那寡人要你們又有何用?!”
殿內諸人均是一驚,宮人們紛紛將頭垂得更低,司敗疾忙離座,跪拜于地,語聲恭敬卻不慌亂:“臣無能,有負大王厚望,還請大王息怒。”
楚王怒道:“息怒?你們一個個,都快將寡人氣死了還讓寡人息怒?”
楚王于座上大袖一甩:“你們不是很有風骨么?不是口若懸河么?大道理說得頭頭是道,怎么又不敢自專了?”
司敗低頭不語,鳩舍看了一眼司敗,小心翼翼地上前勸慰:“大王息怒,司敗大人素來縝密謹細,這……也是力求穩妥、小心辦事的意思。”
楚王怫然道:“寡人用不著這樣的小心!什么都來問寡人,什么都推給寡人,難道是讓寡人去審去問么?”
司敗俯首于地:“臣……不敢。”
楚王喘了兩口粗氣,盯著司敗:“既食君祿,便當盡心辦事。你也是老臣了,還要寡人再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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