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伐都驚異的偏過頭看了一眼侃侃而談的衛(wèi)衡,心頭暗道這死太監(jiān)竟然長腦子了?看來以后再要甩鍋給這死太監(jiān),須得再隱蔽一些了。 信是通過他繡衣衛(wèi)的消息渠道送進京城的,他知道的當然比西廠多一些…… 包括楊戈在悅來客棧針對樓外樓的言語。 以及上右所總旗胡強去尋楊戈的前因后果…… 他都知道! 也正是因為他都知道,他才不肯來趟這灘渾水。 北鎮(zhèn)府司針對上右所的那些陰招,皆非他的授意,新任北鎮(zhèn)府司鎮(zhèn)撫使宋景,與他這個指揮使也非一條心! 簡而言之,就是宋景在拿他沈伐當替死鬼,暗搓搓的削弱那廝在官面上的影響力…… 而宋景這位新任鎮(zhèn)撫使,又是皇帝一手提拔起來的。 也就是說,宋景針對上右所的一系列舉措,即便不是出自皇帝的授意,也必然得到了皇帝的默許! 都覺著了不起那廝再進京揍我沈伐一頓是吧? 未免也太不拿小爺當人了! 熙平帝聽衛(wèi)衡說完,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驟然松了一口氣。 而殿下的二人非但注意到了他驟然松了一口氣,還發(fā)現(xiàn)他輕松之中竟還帶著絲絲欣喜…… 他二人暗地里一琢磨,立時反應(yīng)過來:‘哦,是在高興楊二郎給你面子么?’ “那就查一查。” 熙平帝輕輕一拍龍椅扶手,蓋棺定論:“看看朝中是否有人見財起意,陷朕于不義!” 垂著頭顱的沈伐聞言心頭低低的誹謗道:‘你也怕被人甩鍋啊?’ 熙平帝的目光在殿下二人之間游離許久,最終還是定格在了衛(wèi)衡身上:“此事就由西緝事廠督辦罷,仲和你繡衣衛(wèi)從旁協(xié)助,一有發(fā)現(xiàn),即刻稟報于朕!” 殿下二人齊齊揖手道:“臣(奴婢)遵旨。” …… 金陵,紫荊山、樓外樓。 一襲木槿紫金紋錦袍、須發(fā)花白的道尊居中正坐,陰陽護法與五行使者分居兩側(cè)。 裊裊飄蕩的龍涎香似雨云,籠罩著面戴黑鐵面具的八人,氣氛陰沉得似乎能擰出水來…… 不知沉默了多久,終于有人一句一頓的沉聲道:“此例絕不可開、此風(fēng)絕不可長!” “火使威武!” 有人不陰不陽的搭腔:“那楊二郎便交由火使去擺平如何?” 火使一拍座椅扶手,怒聲道:“本座一片公心,你若有不同意見盡管道來,夾槍帶棒的擠兌本座作甚?” 那人輕笑道:“你是否是一片公心,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火使把住扶手,手背上青筋迸起:“左護法此言何意?” 那人不緊不慢的回道:“倒也無甚特意,只是某些人與趙魏勛貴暗通曲款、不葷不素,眼下又攛掇吾等與楊二郎火并……本座自然得提醒諸位,莫要被人當槍使。” 火使聽言沉默片刻,忽而輕笑道:“前番左護法推動更榜時,可不是這么說的。” 那人淡聲回道:“此一時、彼一時。” 火使冷笑道:“好一個‘此一時、彼一時’,左護法當真是君子豹變吶!” 二人閉上嘴,不再多言。 堂內(nèi)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好半晌,才終于有人再次開口道:“楊二郎若鐵了心與吾等不死不休,些許障眼法,未必擋得住他。” “附議,東瀛一行,已足以證明此人對敵之手腕心性,吾等或許不懼趙魏,卻未必能不懼他楊二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