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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行本就是逆天，這點林凡同意。

    但陳霸所謂的逆天，卻是在跟自己過不去，因為自作孽，不可活！

    明明是不對，但卻固執的瘋狂下去，這種不叫逆天，叫找死。

    所以，林凡不再多說什么，只是慢慢將手中的火女之淚舉了起來。

    “陳霸，說句實話，我林凡今天是做錯了。但凡事有因有果，或許我來到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你這一刻的瘋狂。”

    說這句話時，林凡心中的怒意殺意突然消散，反而涌現出一種同情憐憫的情緒。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亦然。

    雖然不明白陳霸一個人間帝皇，為何淪落如此，但此刻的他，真的是可憐之極。

    “林凡，你看不起本帝！”

    感受到林凡的變化，陳霸面上瘋狂之意略減，然后涌上無邊憤怒之色。

    “嗯！”

    林凡淡淡一笑，然后輕輕點了點頭。

    不是他突然間想裝逼，而是他突然間明白，像陳霸這種人到處都是，就算今天殺了他一個，明天依然還會有另一個人站出來。

    就比如此時，站在陳霸對面的陳定天。

    掛著天才之名，實力強大，潛力無窮，前途無量。

    但多年后呢？

    他是不是也會像陳霸一樣，落到此刻這番下場，為了活著，為了牢牢掌握手中的權勢而不惜一切。

    忽然間，林凡覺得很累。

    對一切毫無熱情、對一切不再有所愧疚、對一切不再憐憫感恩，就好像自己超脫凡塵，看透了一切，已修煉出一顆萬法不侵的強大仙心。

    或者換句話來說，他變得冷漠無情，漠視一切。

    天地不仁啊天地不仁，通過陳霸的反襯，終于令得林凡明白這幾個字的意義。

    天地不仁，但人又仁在哪里？

    一切只是貪得無厭罷了，渴求得多，自然遇到的阻攔就越多，劫難也就越多。

    說穿了，既然你作出選擇，那就要承擔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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